“你叫我什么?”
霂霖看见了低眉顺眼的锦瑟,心里愈发得意。
俩人同年同月同日过门又怎样,霂霖始终都要借着他萧宁太子往上爬到顶。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锦瑟并不是个吃闷亏的主儿,不然在怡红院的日子里,不可能坐得稳京城第一花魁的位置。
第二遍的音量明显大了不少,余光杵在不远处也不禁朝萧宁递来信号。
有人的信号?
萧宁低头一张望,还真有个姑娘家,跪在地上。
只是霂霖挡住了她,他又一直较着劲儿,便忽略了。
萧宁脑袋瓜子一转,又拾起笑脸,绕过霂霖,亲切地扶起她,声音温柔得快掐出水来,“想必,你就是锦瑟吧,容貌果然俱佳!妙!妙!妙!”
霂霖微微一怔,昨天晚上这男人还深情款款,虽然她没全信,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吧。
众所周知,霂霖一个抚琴女,和一个招牌之间的差距,那点小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就说的清的。
萧宁这是当着外人的面,公然扇她的脸。
霂霖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谁知刚想出手,一个有力的拳头捶来低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霂霖定睛一看,不是余光又是谁。
说来也怪,一向形影不离的余光,霂霖昨儿并未在风月斋看见他的身影。
究竟是处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去了,霂霖不得而知。
霂霖之前以为余光待自己的特殊是出于谄媚献殷勤,但今日隐隐察觉出,他或者和自己的宿命有剪不断的联系。
霂霖冷笑道,“萧宁,你一个废太子,还养着个花魁,也不怕被戳脊梁骨。”
哪知锦瑟被扶起后,五十步笑百步回怼道,“妹妹这说的什么话,你一个抚琴女,又比我高贵多少了?”
“是,锦瑟说的都对。”
最大跌眼镜的是,萧宁居然帮衬着锦瑟,这让霂霖感到非常地郁闷。
除了一个头衔,霂霖自认为样样儿都比锦瑟强。
什么抓住男人的心,只是她懒得去理;
什么抱紧男人的背,只是她懒得去做。
萧宁也仅仅去过一次怡红院,还不是锦瑟接待的呢,凭什么就说自己不好。
霂霖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宣泄,索性就撕破脸干到底,一个阔步上前就是两巴掌打过去。
锦瑟白皙无暇的两个脸蛋儿,瞬间肿的和肉包大小,刚出炉的热腾那样,又红又大。
“你敢打我?”锦瑟不可置信地捂着双颊,上轿前刻还想过要和霂霖相依为命,这才多久,这小东西说翻脸不认人还就用行动划清界限了。
“打你是看得起你。”霂霖尽管对萧宁没什么兴趣,可凡是一看见他和别的女子亲近,特别是她看不顺眼的女子,心里就有种说不清的怒火,恨不得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萧宁也被她的蛮横吓了一跳,往日印象中的霂霖,都是极其冷静克制,几乎看不见她有冷漠以外的表情。
倒是昨天生辰开始,这小东西的性子有些转了,转的还挺对口的。
萧宁的暗恋,也就只能在夜深人静、酒入喉肠的时候,发挥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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