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捡来的?我能不知道你。”萧宁满脸大写的嫌弃,国君放心地只让他一人送,所以身旁没有一个侍从跟着。
“殿下知道我什么?”霂霖平静如水的声音响起,完全像个萍水相逢的过客。
“我知道你——”
“嗯?”
霂霖略带得意的小眼神看向萧宁,却无意中发现了暗处盯梢的人。
糟了,霂霖心中叹道,不知这跟踪的都听见了什么,光是看他俩的对峙倒是没什么好怀疑的,可内容就不是了。
背后藏着无数的秘密,只等着萧宁主动揭开。
“嘘,有人。”为了风光地出宫,霂霖不得不暂时放下那些恩怨,特别是生辰夜他的泼皮无赖,没有半分东宫太子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纨绔少爷,风流倜傥,贼眉鼠眼。
哪知萧宁背后长眼睛似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倍,扯着嗓子说,“姑娘,父皇既然将你托付于我,我必然会照做,何必总要猜忌呢?”
这话也是说给跟踪的人听的。
因为萧宁也无法判断,有哪些是国君派来的,又有哪些是宫中娘娘派来的。
“我猜忌?那些鬼鬼祟祟的人,躲在暗处,难道不是殿下安排的?”霂霖正好逮着这个机会训退那些眼线,索性责任都推给萧宁,倒霉的只要不是她就好,管其他作甚。
萧宁一听就乐了,看来霂霖这丫头还是有点灵活,知道什么法子最高效。
他只好假装愤懑,指着周围的瓦砾说,“姑娘你可看清楚了,这方圆百里内,连只阿猫阿狗都没有,哪里来的人?”
虽然借着环境掩身的探子们,隔得较远听不清说什么,但瞧这手势和方位,十有八九他们是被发现了,此时若不早早回去禀告,怕是晚一步都来不及了。
“DUANG!”可跟踪二人的有不少人,一个个地钻出来,也都不小心撞了个正着。
而萧宁和霂霖的争执愈发激烈,无暇顾及他们,赶紧溜了各回各宫,各自为主。
他和她听得这脚步声匆匆远去,眼角一瞥确实再无细作,才开始互相坦然。
“说吧,怎么来的?”萧宁架子端得够久了,终于可以像唠家常似的谈心。
“密道。”霂霖咧嘴笑道,“看来殿下不怎么熟悉东宫嘛,反是我比较了解。”
萧宁心头一紧,他的确从未在东宫修过暗道直通皇宫,莫不是有人在构陷。
要知道,不论皇子或是平民,未经允许,擅自修建密道,是诛九族的死罪。更别说这密道是直接通达木国皇宫御书房的了。
萧宁暗自懊悔,这下,霂霖可是惹了个天大的麻烦。
怪不得国君轻松放了她,原来是拿东宫开刀。
萧宁狠狠翻了个白眼,嗔怪道“小没良心的东西,我平日的好你都忘了不成。”
霂霖听罢觉着十分困惑,她可在国君面前,什么都没说。而且扛着锄头的画面,简直不要对比太惨烈,人家姑娘家面圣都很得体优雅,她倒像个逃荒的难民。
“你有好吗?”
霂霖更是疑惑,好好儿过个生辰想去吃顿好的,结果呢,半道灌醉了丫头不说,还连累她付了酒钱,重点是第二天就一份聘礼从天而降。
“没有么?”萧宁自以为是地以为捞出怡红院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却没想过其实霂霖真正需要的是其他东西,不单单是物质和自由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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