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也觉着有些残忍。
若是真能断的彻底,恐怕接近国君就难上加难。
“不能。”萧宁冲动下,竟是舍了之前的恭敬和谦逊,眼睛更是泛着泪花。
“你哭什么?”
霂霖疑惑地看着红红的眼眶,有些猜到又不敢往下猜,遂和他打趣道,“木头,你该不会是暗恋萧宁吧?”
暗恋……既是“木头”又是萧宁的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自己暗恋自己,这什么神操作,得亏也就霂霖这脑回路想的出。
“打住,我还是喜欢女子。”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看得惯那些习惯和举止,但顾及到不可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这才习以为常地端着架子,以不可一世的姿态看待一切。
霂霖眼波微转,浅笑道,“那你,就是对我有意思了?”
只有替在乎的人感到可惜,他/她才会觉得难过,才会落泪。
“姑娘,风月场吧,现在就去。”萧宁见打动不了霂霖,便只好忍痛忤逆初心。
带去风月场,喝点小花酒,有他在身边,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想通了不错,但我现在不想去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想去的时候你不许,再松口她倒不放心上了。
要想完全拿捏住她,萧宁还得下一番功夫。
“那姑娘想去哪儿?”
虽说这拒绝在计算之中,但存着不多的侥幸心理,萧宁终究还是无奈地选择退让。
霂霖想去哪儿,他都要舍命相陪。
这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应对,而是一句生死相随的承诺。
霂霖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在圣境上空回荡,五个字如同钟鼓似的敲在他心头,“御书房,面圣。”
无端去见他爹,萧宁不由得想借故推辞。
木国国君是怎样的人,他为人臣、为人子都看不透,何况是霂霖,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可能连自己什么时候进了火坑都不知道。
“不妥。”而萧宁最后也只是憋出了两字回绝,但行动上却是没懈慢。
霂霖想去的地方,他只管护送就好;想见的人,也只管望风就好。
他和她同样清楚,非紧急情况,她性命都不会有大碍。
不过一个是拿鬼魅的阳气相救,另一个是死神系统的设定。
可霂霖就当没听见他的话,转身走向境外,朝他挥手道,“走吧,御书房。”
骑虎难下的一个晚上,萧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担心。
前有齐羽来历引发的霂霖身世,后有霂霖想去地方的艰险万分。
没一个省心的!
萧宁不禁后悔,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偏要化作“木头”带她离开东宫。
是东宫的饭菜不香了,还是太子的位置坐着硌屁股,萧宁猛地给了自己一拳头。
“喂,木头,我叫你走,你打自己能飞?”
都快走到圣境大门口的霂霖,左右都没等来“木头”,一转身就看到他自锤自的一幕。
“能飞……”萧宁转念一想,不然打晕了霂霖,飞回去吧。
只要飞进了东宫,自己平日再严肃几分,再封了东宫内所有密道,萧宁觉着霂霖迟早会放弃逃跑。
“来了来了。”某人嘴里这样念叨着,手里暗中撒好了迷药。出门必备的物品,藏在袖子里,谁人都发现不了。
只要那么轻轻一吹,吹到霂霖鼻尖上,那怎么走,走哪儿,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可他并不知道,霂霖的体质有些不一样。
当迷药从手掌心铺开,萧宁却嗅到了一丝熟悉又想不起来名字的味道。
“香得很……沁人心脾,想象中,百花簇拥,争相竞美……”萧宁闭着眼睛悠哉地回味,却没一会儿神经就衰弱了。
糟了!
为什么会自己吸进去了?
这可是产自凉州的迷药,效力天下第一,哪怕是鬼魅闻了,都得睡上个十天半个月。
霂霖看着渐渐到底的“木头”,嘴角微微勾起,漠然地看一眼,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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