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人偶,主动权才能重新回到自己手上。
而且,萧宁并不想让霂霖受任何牵连。
“殿下为什么都不问,从哪儿来的?”霂霖试图转移他的视线,人偶的针线在东宫内格格不入,莫不是他什么都知道却心甘情愿。
“不管从哪里来的,都只是在东宫不是么?”
萧宁的言下之意莫过于:我知道是你所为,但仅凭一个木偶还扳不倒谁,反而会作茧自缚。
霂霖却不这么想,在假意栽赃嫁祸骆馨的时候就想好了,全部的责任连带着推给太子妃和太子,她只要平安即可。
轻轻松松,她就能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
“嗯,言之有理。所以走吧?”
霂霖不打算走柴房秘道,她要光明正大地与萧宁乘坐轿辇进宫。
走路多累啊,尤其是黑灯瞎火的暗道。
“先给我。”萧宁依旧在争取主动,可他更清楚,霂霖的性子和从前是天壤之别。
以前她有多温顺,现在就有多叛逆。
骨子里的那份魂魄苏醒以后,霂霖就再也不是最初的模样。
“殿下,男人的话我可不敢信。”
她在怡红院的时间久了,加上他从前待原主也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要完全的相信简直不可能。
“本宫不一样。”
“是不是个男人?”霂霖抓着机会就怼过去,明着嘲讽他是否要接受这个“不一样”。
萧宁却是没有生气,心底更是感到好笑,为什么语出惊人之外,还能有点可爱的气息。
“殿下!”霂霖万万没想过小木人的受欢迎程度,比自己还要热烈,萧宁可以不顾形象也要抢走。
“本宫是笑,你真单纯的可爱。”
她单纯?
死神系统听了想打人,单纯的宿主,成天到晚就是问东问西,就差问出直接目标。
不过木国的任务对象,死神系统也只说了一半,还剩下一半,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
“殿下,锦瑟可能是真单纯,不然拿她去试探骆馨郡主吧。”
既然一时半刻不能进宫,霂霖又想到了可以托付的人。
“试探什么?”萧宁又在装糊涂了,佯作不明就里的样子,一脸惊讶地问她。
“关于—凉州城的尸骨啊。”
关于马天说的每个字,霂霖都不会忘记。
是原主和太子的血海深仇,哪怕相隔千里都会印在心上。
“凉州没有尸骨,你听错了。”
霂霖莞尔一笑,略带遗憾地说,“马天临死前告诉我,凉州城有间酒肆,百年朝上的葡萄酒,那叫一个可口。”
她笃定了,萧宁肯定会乱。
酒肆他肯定去过,不然不至于听了“葡萄酒”眼睛就有了杀意。
“凉州哪里有什么酒,是他在胡扯了。”萧宁还在装,装到霂霖都想拿铁皮面具对付他。
可他是鬼魅啊!
就算所有的刑具都用上,他都有一万种法子逃出生天。
这同样也是霂霖忌惮萧宁的地方。
“没有酒?”霂霖冷静得让人害怕,“那我去问一问太子妃吧,她肯定知道。”
“你敢离开这屋子一步,本宫就杀了你全家。”萧宁恼火是真的,慌乱到失言拿她在世的亲人威胁。
谁知霂霖没心没肺地回道,“殿下请自便。就是不知道,郡主要是知道心上人没了,会有什么表现。”
她十分期待着,看凉州郡主如何撕杀东宫太子。
虽然那是她的猎物,可能捡个便宜,也能探出些东西,也能称为一桩成人之美。
“大不了,毁我清誉、断我前程前程呗。”萧宁说的满不在乎,实则早就做好了分清界限的打算。
凉州郡主可以利用,但不是这样的方式;就像情郎马天也能物归原主,但是不是活着就得打个问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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