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且慢,儿臣还有一事禀告。”萧宁见正面不行,于是准备旁敲侧击。
“说。”国君只挑自己想听的,却从来不明着问。
萧宁狡黠一笑,轻声道,“父王,儿臣知道,骆馨郡主,其实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
“所以,你是希望朕,帮你摆脱她?”国君当然不傻,和凉州城联姻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计划,迫于舆论和形势,他才勉强答应下来。
若是早知晓其实骆馨郡主心中有人,国君或许有更好的法子笼络凉州。
不过是区区铁骑,虽然精锐强悍了点,但凭他中土国君的威望,想驯服和收买,绝对不止联姻这一条出路。
况且,萧宁是他的儿子。
都说虎父无犬子,国君也相信他有能力可以摆平这区区小事。
“父王,您不也想—摆脱皇后么?”
萧宁清楚,自己的这位父亲,为了获得权力,不得不忍痛割爱,当着当今皇后的面,亲手送走了心中的唯一挚爱。
要说如今养母皇贵妃得他青睐,那都远不如昔日风光无限的一位女子。
不巧的是,这女子,祖籍在西境。
只这一点,国君谁都没说过,醉酒的时候偶有提及,最后还是皇贵妃几番波折打听到的。
皇贵妃更是屡次三番叮嘱萧宁,切莫触及国君的心头刺,小心引火烧身就不得了了。
人人都求一个平安,而萧宁偏爱险境。
萧宁打认出霂霖的第一天起,就下定了决心,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不论多少风雨,也要携手共进退。
不料,国君听到萧宁的话,当即黑脸道“太子,你喝醉酒了。”
萧宁不甘,紧接着又说道,“但求父王告诉儿臣,如何能救她出来。”
萧宁本想着同国君含蓄迂回一下,但失败了;只好直言不讳,把关键问题摆在面前,等着答复。
“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国君断然不想让二人碰上面,毕竟那貌美如花的姑娘,眼睛极为擅长勾人。
不得不说,国君的魂已然被勾走了大半。
这回要不是霂霖自己坑了自己,倒也不至于这么快身陷囹圄。
没有人能活着走出天牢。
国君不愿让萧宁坏了百年来的老规矩。
因为这个儿子,是最像他的,也是最懂他的。
萧宁当然也想到了天牢,但苦于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推测,更可气和可恨的便是,打听不到任何天牢的消息。
说是都给封死了,反正萧宁是没有人脉和眼线能安插进去。
之前他也曾尝试过,谁知半天工夫不到,那个自己人就被调去了别处。
就那么一次,萧宁从此以后都放弃了。
天牢,是东宫不该染指的地方。
所以,为太子后,萧宁就尽可能地远离。
“她,是不是在天牢?”既然想到了,萧宁索性就问了。
反正国君瞒着自己,窗户纸早晚也会有捅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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