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为她偷东西呢?
竹简在御书房内,是任弋亲手放的。
但这一点,连国君都不知这究竟有什么用途。
当时,竹简是随着一批古董进来的,国君瞅着成色不错便没细看下去。
要是知道里头藏着这么厉害的武器,皇后亦不需要花=什么心思在凉州联姻上了,不仅耽误了人黄花闺女的大好青春,还平白给木国丢了脸。
堂堂未来储君,成日就知道寻花问柳,只知道醉心女人窝里头。
若非是之前立下的汗马功劳,加上素日的政事信手拈来,怕是不等国君一道圣旨罢黜,堆积如山的弹劾奏章都足以让萧宁负荆请罪。
细数萧宁人生的十余年间,还真没一个大臣敢谏言弹劾自己的。
这其中的缘由,萧宁不愿意去多想,无非不过是皇贵妃暗中的到处收拢人心。
相较于皇后来说,皇贵妃的人脉逊色多了,但是深交的也多多了。
也许皇后一个眼神,只能得到对方百分之十的忠心;而皇贵妃一个微笑,却可以换到对方百分之三百的忠心。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在霂霖(甄宓)看来,苏沛霖和萧宁的差距也莫过于此。
一个肯为原主上刀、山下火海,眉头不皱,眼睛不眨;反观另一个,别说赴汤蹈火了,就是最基本的男子修养,甚至都相差老大一截。
萧宁则是疑惑地问道,“霖霖,苏沛霖一直和你在一起?”
想到他还曾为在东宫失去了挚友有过短暂的落寞,而今才发觉身份的不寻常——和他一样,是一只鬼魅,一只将死的鬼魅。
即使是同族,任弋也没有办法救回苏沛霖。
何况,还是顶着“刺客”的头衔,一旦真找到了霂霖,连着遭殃的他也不可能躲过。
第一要事,需要立马转移霂霖。
“跟我走。”萧宁(任弋)一想到后面很多事情的不确定性,赶紧抓着她的手奔向了其他地方,完全和苏沛霖声音来源的方向相反。
“萧宁,你为什么那么害怕?”
死活都挣脱不掉他的束缚的甄宓,猛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或者,另一只鬼魅的血,也能开启这竹简,而且不会有任何损伤。
据她所掌握的信息,鬼魅的生命理论上是无穷尽的,不死不老,永远年轻。
“我不是害怕,他过来后,你会不受牵连吗?”
面对某人的声色俱下,她仅仅淡淡地一句回道,“我不怕,你怕了?”
萧宁(任弋)嗤鼻一笑,满不在乎地开始躲闪,“本宫是太子,又没犯法,何来畏惧?”
“能毁灭你的武器,你也可以不当回事和?”
“我说了,有本事你就打开试试看咯。”此时的萧宁还不知道,霂霖早就凭着自己聪明找到了隐藏的无伤打开方式——用鬼魅的血,慢慢唤醒竹简。
只是这样的无伤方法,意味着苏沛霖会永远地死去,不再复生,亦不再附身。
开启竹简的手段向来是有去无回,也只有一心一意为霂霖,苏沛霖才能心甘情愿。
“那我喊咯?”霂霖明明在给萧宁一个挽回的机会,却怎么都没想到他能直接上手办了。
不让她喊出声来,自己还要舒服一次。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你无耻!”
一番风雨后,她的小脸红扑扑的,衣襟微微半开,露出粉嫩的小印记,耳朵根子红到了脖子下方,还有紧张的喉咙,霂霖完全是用尽毕生的力气冲他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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