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愣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过来。”
沈玉在路上就在想,见到国君,以及后宫那波陌生面孔,到底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去应对。
但很没出息地请安还没说,倒是出人意料地打算借故退下,“臣妾,身体有些抱恙,想……”
“贵妃娘娘,想的怕不是—昨天晚上的澎湃?”
这个声音,她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
“臣妾……”沈玉下意识地四处寻找嗓音的来源,本来以为是国君,惊鸿一瞥后,人嘴巴都没张开,难道还腹语传声不成。
显然这可能性不成立。
“爱妃,你看哪儿呢?”国君有一种被忽视的错觉,可是没有证据,他不好明说。
而且,要了老命的是,他一看见玉贵妃的小脸蛋,就忍不住想动手蹂躏。
不管有没有人在场,国君都很想很想脱光了衣服,尽尽人事,为繁衍子嗣做打算。
“没看哪儿,臣妾能不能先回去啊?”
沈玉并不喜欢这样的场景,何况对一个没弄清大方向的人来说。
交代任务是复仇,这沈玉身份如此尊贵,还有什么仇家没解决?
起码现在的她没有一点儿头绪,冥冥之中可以求助的,好像只有那个熟悉的声音。
“玉贵妃,茶还热着呢,不急于一时。”
国君不是不想让她走,现在是皇后下了令得留下。
众所周知,任凭国君怎么填充后宫,只要皇后皱个眉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玉贵妃是能打破他们平衡的角色。
“娘娘,臣妾……”
现在她是沈玉,是圣眷正浓的玉贵妃,遂放开了拘束娇滴滴地扒拉着国君。
国君看着楚楚可怜的美人儿,不愿她再委屈下去,可不想求情的话还没出口,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就扫了全部兴致。
“微臣乔博衍,有要事启奏。”
乔博衍,水国禁军教头,国君的少年挚友,和沈玉有一段过往。
当沈玉再次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终于慢慢想起了以前的曾经:乔博衍,原主无疾而终的一场等待。
他是她的初恋、暗恋加失恋,像一朵在水中等待的莲花,静悄悄地等待着什么。
沈玉微微一抬眸,不偏不倚撞见他的眼神,有点让人意外的怜惜,蓦地想到:他如此,是因为我?
“博衍,这宴会才开始,放放。”皇后不等国君接话,径自打断了他的强硬。
而乔博衍是个固执的人,偏执到与全世界为敌,也要证明自己的正确性。
所以皇后的“禁言”等于无效,乔博衍依然坚称,“启奏陛下,微臣这要事,事关北境和南疆。”
只这一次,乔博衍把地点具体了。
也正是因为具体了地点,国君才勉强点头同意,“皇后啊,朕有点急事就回了。玉儿也要回去洗洗,陪朕秉烛夜谈。”
沈玉不由得会心一笑,看来国君蛮上道的,想来不会是个难对付的主儿。
皇后看着底下一个比一个严肃认真的男女,也只能暂时应允了。
没了国君和沈玉的舞宴,比一般的乐坊还要无趣,很快在三人走后,也渐渐地散了。
“好了,还不快谢过乔教头。”
国君不愧是国君,哪怕当场看出了乔博衍的心思,仍旧能做到毫不知情,成功地配合他表演。
沈玉不禁惊叹,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盈盈拜笑道,“臣妾谢过乔教头解围之恩。”
不料,乔博衍却没回应,还如舞宴上一样认真的架势,“陛下,南疆和北境,传染病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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