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乔博衍轻声冷笑,直勾勾盯着沈玉,此人是他辗转反侧无数个日夜的姑娘,入宫为妃本就是一场意外,而今更是明着说要划清界限。
乔博衍哪里肯答应。
在深宫庭院,他无法与她亲近一寸;
可到了北境,他必得把缺憾都补上。
“沈玉,莫不是娘娘的高位,将你抬得忘了本?”乔博衍和沈玉说话可不客气,完全没拿她当贵妃娘娘看,甚至连个普通的百姓都不如。
众所周知,乔教头对百姓的态度,比谁都要和蔼。
沈玉才是最吃惊的,这人不过一眨眼没见到,就立马翻脸不认人,直呼其名,毫无半点规矩。
既然乔博衍不懂规矩,沈玉并不介意亲自指导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如清泉般甘甜的声音响起,“乔教头,我问你,水国国法可还记得?”
“记不记得的,你操什么心?”
乔博衍打死都想不到,沈玉会有胆子挑战他的权威。
普天之下,连国君都要看他眼色。
“若是乔教头不记得了,我倒是可以背一遍于你听听。”
“你脑子坏了。”乔博衍搞不懂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据这些年的了解,沈玉绝对不会这么无聊。
沈玉却无视他的轻蔑,不紧不慢地复述水国律法:第一百零八条,凡遇宫中女眷,如皇后、贵妃等,须先行礼,得准后方可起身。有违者,交慎刑司杖责一百、或鞭刑二百……
沈玉话音还没落下,乔博衍一个强硬的力气将她死死摁在了墙上。
就和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她的腰被他紧紧地搂住,脸上扭曲的五官,全身疯狂地表示抗拒。
“乔博衍!你放肆!”
沈玉扪心自问,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待自己,就算在妖族最不受待见的时候,也不曾这般被动。
乔博衍的力气很大,大到都可以掰断她的手腕。
所谓及时止损,她寻思着不然服个软。
反正丢脸的是原主,又不是她自个儿,一想到此,沈玉心头莫名地释然了许多。
“我就放肆了,你能如何?”
乔博衍挑衅的气焰渐渐嚣张了起来,本是不忍伤己无辜的人,也一个果敢,快准狠瞄到了命根子。
趁着他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脸蛋,卯足了劲儿上一前脚,乔博衍没反应过来,钻心的疼痛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赶紧松开捂着裤裆迟滞良久。
沈玉居然用脚踢他?
乔博衍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这么温柔的女子,报复起来丝毫不减他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天生一对,着实让他有点难过。
挑战他权威便罢了,竟是还动粗。
从前他看着那些嘴碎的家伙一个个淡定地走入敬事房,然后没多久划破天际的哀嚎,一点一点地渗透到骨子里,此番虽说还在,但这痛感,真永生难忘。
乔博衍抱着部位,愣了有足足两盏茶时间。
而沈玉也没走开,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地观望。
有生之年,能看到一向目中无人的禁军教头,那种欲哭无泪的悲伤,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
“沈……玉。”
当乔博衍终于开口喊道,沈玉已经转身准备上去了。
下面没药炉子,那就去外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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