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漫漫长夜,几家欢喜,几家愁。
其中,愁的包括晓贵人任弋。
夜里折腾得骨头都散架的男子,悠悠转醒了眼睛,十指纤纤地划过一缕阳光,偶尔却听到身旁娇嫩的嗓音,嫩得都能掐出水来,“晓贵妃,陛下有令,这碗汤您得喝了。”
睡了一个晚上,贵人就升了贵妃。
这么快的晋升速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更出乎他意料的是,某人的床上功夫,简直快要折磨得想一头吊死。
好手段啊!
虽说女帝不是个风流人物,但这并不影响潇洒的习惯和动作,一招一式都直击灵魂。
不得不说,任弋还挺享受她的伎俩,那叫一个刺激,回味无穷到人生尽头。
“这是—”任弋不用闻都能想得到是什么,还不是为了风流账准备的后手。
但是令他费解的却是,不是该女子服用么,叫男子喝又是几个意思。
总之任弋还是乖乖地一饮而尽,还不忘道谢,“多谢陛下隆恩。”
前朝。
正襟危坐的女帝,一边冷漠地看着下面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一边暗暗筹划着寻找复仇线索的计划。
“如今中宫后位悬空,还请陛下早日定夺。拟定个合适人选,方能为我土国延绵子嗣,开枝散叶!”
“沈国公,朕昨日的意思,您没听懂吗?”甄宓最不喜欢反水的,这沈国公偏生喜欢挑战逆鳞。
“陛下,那位晓贵人不合适。不光是老臣这样以为,其他大臣亦如此。”
哪怕沈国公没对任何人提过“任弋”的名字,单是这个姓氏,就足以流放边疆。
“任弋?”
郭将军不由得念了一遍,似乎和晓贵人相识多年,眼中闪过的尽是犹疑。
郭将军印象中,任弋姿色绝伦,身手了得,天赋异禀,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只是任弋的进宫,要往前说,还真的能说上个三天三夜。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任家的血债。
起初任弋进宫差点被迫害成了个阉人,好在一个心善的老嬷嬷,瞅着小伙子水灵灵的,便生了恻隐之心,趁机与真正的晓贵人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才有了如今的晓贵妃。
“郭将军,你认得?”
甄宓的耳朵很好,或者也是因为太过安静,龙椅百十里远的距离,听得一清二楚。
郭将军说的可不就是昨天花烛夜的任弋,不过除了床上差点意思,甄宓总体还是很满意的。
起码,任弋的差点意思,让她产生了不少的征服欲和好胜心。
男人行不行,要看女人强不强。
甄宓觉得自己还可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稳当当的土国第一猛女。
这郭将军心里一惊,迟滞了片刻缓缓道,“回禀陛下,任弋乃是故人之子。”
“哪位故人?我怎么没印象了。”甄宓完全不记得有什么姓“任”的故人,甚至连仇人都没有这个姓氏,倒也可能是她忘了吧。
“是……”
郭将军迟迟不敢直言不讳,那可是至尊女帝,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轻易得罪了可就丢了小命,或者要被株连九族。
虽说,连坐的律法已经被明令禁止,可谁又能确定这位祖宗会不会又准许。
“是什么?”甄宓没有耐心,冷眸扫过沈国公,问,“你说。”
沈国公嘴巴微微抽搐,怎样他都没想到“任弋”会是那个人的后代。
现今甄宓都来直接问,他自是不好再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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