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见过父帝,父帝万福金安!”娥皇、女英见到端坐腾龙椅上,头戴黄色冠冕、身穿黑色锦服、端肃却也透着慈爱的父亲帝尧,先自叩拜行礼。
帝尧起身拉着两个女儿仔细端详,皆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螓首蛾眉、艳色绝世。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堪的是群芳难逐。唯得这两女,也早已到婚嫁之龄,出挑得愈发光艳逼人。令帝尧身为满意,“好啊,好啊”,他不住感叹着。
娥皇、女英皆为帝尧老来所生,母为女黄。两人是双凤胎,只相差一个时辰,娥皇生于卯时,女英生于辰时,自有如同连体,食同桌,衣同款,寝同床,出同行,亲密无间,心意相通。两人长得也是一模一样,仅看外貌作为父母的帝尧和女黄也时而会混淆,更别提他人。如今二十来岁的她们,出落得美类仙人,又禀绝世聪灵毓秀,当真人见人爱,父母视若掌上明珠,群臣颂之如神女下凡。
虽是样貌上殊无二致,但说起两人性情来却是迥异。姐姐娥皇娴静如秋月照水,喜文史音律,工琴棋书画;妹妹女英则是活泼好动,妩媚风流如春半桃花,擅长骑射和诸工百艺。世上一等一的两人,互相之间却也有着小小的竞争,谁都不甘落后。
在婚姻大事上,两人心气儿也是极高,虽然无数权贵大臣都打着两人的主意,但到现在她俩也都没看上过谁。这次父王召见,看情形,或与姻缘之事有关。通透的两人不禁然地已揣测到七八分。
“父王,有何事要吩咐我和姐姐呢”,女英挽着帝尧的胳膊,作势撒起娇来。
帝尧一边揽着一个,虽然心中诸多烦恼,但有两爱女在身旁,便也宽慰许多。拍拍两个女儿,帝尧嘴角带笑地说:“我的好女儿,为父想给你俩定门好亲事,看你俩老大不小了,之前也没挑到中意的,这次的人选想必定会可你们的心!”
一听此话,女英马上接道:“是吗,父帝,快说说是谁?”娥皇也笑笑地期待着帝尧发话。
“东夷那边有虞部落的妫重华,有听过没?”帝尧看着爱女,想观察两人的反应。
娥皇只是微微一笑,女英则说:“那人的名头嘛,我和姐姐自然也是有所耳闻,据说不但事亲至孝,也兼爱百姓,务利天下,其德行如兰如蕙不啻圣贤。不过百闻不如一见,实际如何我们没见过本人,怎可随便信得传言,姐姐你说是不是”,说着嘟嘴瞅瞅娥皇。
“我说我的两个乖女儿,为父这番选择想是不会错的。前些时日我外出已去访过妫重华其人,果真是名不虚传,天降其人,于我社稷有福。妫重华虽然出身寒微,亲娘早死,父顽母嚣弟傲,但向来待之以礼,德心仁厚,又自我成才,能力卓越,如今也是一方豪杰之士。虽然家庭环境很是差了些,怕有些委屈了我的女儿,但我想我的女儿是明事理之人,择夫婿最重要还是主要看人不是?”
“父王……”一席话说得娥皇、女英有点耳根子红起来,偎在父王怀里微晕红潮,不甚娇羞。
见爱女情状,帝尧不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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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大笑起来。
“就算再如传言那般是个上等男儿,那我和姐姐还是得先见见再说,不然哪能平白无故就嫁人去了”,女英就着帝尧的胳膊甩起来。
娥皇也与女英的想法一致,“父帝,我也这般想。我和妹妹先私下乔装到东夷看看去,若果真是个伟男儿,定愿嫁与。”
“俩女孩儿家这么出去,成何体统”,帝尧装作严肃起来。
“哎呀,父帝,我们就偷偷地去嘛,你替我们保守秘密就是了”,拗不过两如花似玉的女儿,帝尧自然应允,要暗地里派些随从保护,但娥皇女英拒绝了, 怕人多嘴杂,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两人有些功夫在身,遇事还是不惧的。
就这样,两人瞒着女黄,打扮成寻常女子模样,骑上可日行千里的两匹白色天钧马趁一个晚上偷偷地溜出了宫,不消几日便到了东夷,直奔妫城而来。
受洪水泛滥成灾之故,河岸原野,常有大量长相奇丑的硬壳爬虫横行草泽,老百姓见其吓人的形态,又不识何物,称其为怪物,每每逢之,多是闪避,无人敢触碰。踏入东夷地界,在东山旁的江水之滨,一孔武的青年见一瘦小的青年正从浅水滩中抓了只爬虫上来,颇为兴奋,立马上前用手去抓,结果却不小心被钳住了中指,被蛰的他“哇哇”喊起疼来,负痛一甩手,那爬虫却正好一个准头,掉入了面前刚喝了些的酒罐子里,“大牛,这,这可怎么是好……”瘦小的青年望着酒罐子,一边问孔武青年道。
见到这一幕,女英觉得有些有趣,“姐姐,咱俩凑近看看去”,两匹天钧马便也就走近了两位青年。
“这丑东西,居然想喝我的酒,我们且等着看咱的酒会不会淹死它”,叫大牛的孔武青年鼓着腮帮子,捧着酒罐子,和瘦小青年盯着酒罐里的动静。
这时,一位路过的老伯见两个青年的情形,上前问了问,便哈哈大笑道:“我说年轻人,这怪虫我也见过,方圆百里也都没人能叫得出个名儿。我看你们何不拿着去问问都君首领,或许他能指点一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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