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烛笑道:“是呢,莫暄翮和董嗣钦两位这次未有一同前来,不过日后定会见到的。”说笑间,众人一起踏上去咎繇城的路。河的这边也是些丘陵地带,其中有一些低山、岭丘,也间或有些平地,地形与来的那边也相差不大。皋陶等人没有马,赵楠烛和扶仑就把两匹青骥牵着走,因为走得比较快,还有两人小施了一下快进的法术,天黑不久便到了咎繇城。大家急着赶路,也稍稍有些累,站在高处点起火把举目一望,咎繇城其实处在一片较为平坦的视野开阔之地,夜间城中星星点点,必是城中百姓家点起的灯火。
“到了!”皋陶舒口气,火光中脸上浮现微笑的表情,用手指着城中央一处高耸出来的宫殿模样的建筑,道:“那就是我住的正和宫。”说着,便带着诸人进入城门,往城中走去。走了约有一盏荼的功夫,便到达建于土台之上南北向的正和宫。宫门外两边立着两只玉石雕刻的獬豸,看上去威风凛凛,在黑夜里犹自让人心生畏惧。赵楠烛和扶仑仅瞟了一眼,就知道那两头獬豸的雕塑简直就跟伴在皋陶左右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说是正和宫的镇宫神兽。
赵楠烛和扶仑随着皋陶等人,进宫门后穿过了好几重大门,土石垒砌的正和宫在火光的映照下,呈现出方形的轮廓,感觉得出规模较大,但是与上古时候的其他宫殿一样,实际上都还是比较简陋的。宫殿由廊芜环绕封闭而成,宫墙上隐约可见以刑教为主题的浮雕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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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与皋陶的治民风格有着很大关联。过得一会儿,终于来到应该是宫殿中央的殿堂,殿堂左右各有一处两丈多宽的石阶,皋陶带着从右侧石阶拾级而上,通过一段回廊,到达后殿中专门宴请宾客的后室内。
后室之门朝东而开,面积中等大小,西、北、南三方摆设有长条的苇席,每张苇席前各放有一个木案,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有陶罐、酒器。皋陶邀请赵楠烛、扶仑先坐下,因为主人自己便东向而坐,赵楠烛和扶仑坐在南向,其余人坐在其他两个方位。
命人备好酒菜,皋陶兴致极高地端起酒杯,朝赵楠烛和董嗣钦一揖,道:“今日两位贵客远道而来,在下代凫更百姓先敬二位一杯!”说着一饮而尽,赵楠烛和扶仑也饮尽杯中酒,但觉此酒入口辛辣凛冽,但下得肚后却甘甜无比,惹人回味,不禁向皋陶和陪坐六人赞叹此酒。
皋陶哈哈笑道:“这酒名唤‘大庭’,取上等高粱酿制,窖藏已有三十年,算得上我们凫更的好酒,两位兄台若是喜欢,可多带几罐回去。”赵楠烛和扶仑忙点头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儿个咱们不谈其他,就好好畅饮一番,房间已经给你们备好了,你们难得来一次,可以多住几天,我也好带二位看看凫更的风土人情,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多提提。”皋陶显得很是热情。
赵楠烛和扶仑心里想,皋陶也是当时一大豪雄,初见此人便觉一股凛然正气,绝不是宵小之辈,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想必皋陶是心知肚明,如此热情待客,看来在妫重华前次拜会的基础上,与我有虞结盟一事不过水到渠成。皋陶将来会是舜帝手下鼎鼎有名的贤臣,对此人倒可十分放心。
席间,一位身形略显丰腴的美妇人在两个年轻侍女的跟随下,端着几碟小菜前来,待美妇将菜盘放在赵楠烛和扶仑面前,皋陶便起身向两人介绍到:“这位是拙荆舒蓼!”赵楠烛和扶仑也立即起身行礼,舒蓼挽着高高的发髻,发髻上插着珠钗,秀眉凤目,樱桃小口,看上去高雅端持,娴静大方,很有韵味。她向赵楠烛和扶仑欠了欠身,颔首一笑,便起身与两位侍女出了大门。
“尊夫人真是贤惠!”赵楠烛向皋陶夸赞舒蓼道,引得皋陶心情甚好,便也不作那多的虚幌子,对赵楠烛和扶仑说道:“赵兄、扶兄,你们虽头次来我咎繇城,但咱们年岁相仿,且脾性相投,很想结交两位为好友。我这人一向好交朋友,尤其是英雄豪杰,更觉比世间珍奇异宝还要珍贵!来,再敬二位一杯!”
“不敢当,不敢当,你我有缘相会,蒙皋兄如此厚待,在下二人必当铭记!”赵楠烛和扶仑也端起酒杯畅饮。席间氛围融洽,不知不觉已过得许久,喝得尽兴的皋陶有点微醺地站起身来,看向赵楠烛和扶仑:“不早了,两位兄台先好生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到咎繇城去转转,有什么事咱们再议!”说着传了两个近侍过来,命他们将两位贵客带去厢房安歇,陪宴的六人便也各自散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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