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着些干粮把原鸡一起分吃了,心神也缓和了下来。董嗣钦这才把自己出去所经历的遭遇细细地讲给莫暄翮听。原来,他早在附近搜集好了不少可以使用的柴火堆着,但是看雨渐渐小了下来,又想趁天黑之前去探探路,沿着山路前行也不知绕了几公里,终于看到一条两岸险峻的大河,好不容易找到一户农家询问,说是过了那河就到十日国了,那户农家很热忱还送了只白天刚杀的原鸡给他。他心下大喜,千恩万谢后便准备折返回来,哪知在一处岭上发现一个洞穴,他急着要回来,就没进洞去查看,而是在洞穴口发现了干草,便将原鸡捆在干草里背在背上。没走出洞穴多远,攀爬过一个山崖时,他心想来时也没有什么异状,就放松了警惕,可是却不及防后背就被什么东西扑住了,直接被摔到了山崖处的乱石上,那捆干草也摔得个七零八落,原鸡也摔了出来,眼看那东西就要扑到原鸡上,董嗣钦立马一个飞梭就把那东西拍飞在一边。
一看,那东西原来是匹野狼,两眼幽幽放着绿光,牙齿锋利,咧着嘴盯向他,很是凶猛。被飞梭一拍那野狼就地翻滚起来,一只腿受了伤,疼得嗷嗷叫,这越发激起了野狼的狠劲,而董嗣钦也被激怒了,他反而不想用两只飞梭直接击死,而是也扑过去抱住那狼,死命掐住狼的脖子,再一边踢它。就这样,一人一狼在乱石飞溅的山崖上翻滚扭打起来。狼的尖牙把董嗣钦的身上抓出了好多条血口,手上也被抓出了大口子,但董嗣钦哪里会畏惧他,掐住狼脖子就是往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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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直揍得那狼乱叫唤,慢慢地没有了气息,最后一拳,董嗣钦打了狼鼻子上,直接把狼的头骨给震碎了,血溅了他一脸,董嗣钦也不由得筋疲力尽。可他还不解气,又在附近找了些枯枝来围住狼的尸体,点起火烧了起来,直把死狼烧得只剩下黑邦邦的残骨。眼见天也黑了,他将原鸡和干草重新捆好,做了个火把照路,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下午下了大雨,又是晚上,路更不好走,董嗣钦怕莫暄翮担心她,心里也恨不得加快点脚步,可是夜里走山路楞是不好走,不时还会有让人头皮发麻的怪响,最开初都走岔了路,只好折回来再走。好在他记忆性还不坏,终于找到了最初歇脚的破旧屋檐,他再找到最初堆放好的几大捆柴火,回到了莫暄翮身边。“终于看到你了!”他心里默想着,松了好大一口气。
听他讲述完,莫暄翮掏出水囊给他喝口水,又执起他包着白布的手来看了看,莫名地有些心疼:“你呀,把柴火捡拾到回来就是了,不需先去探路,等明早天亮了咱一起出发不也一样。瞧你把自己弄得,非要跟野狼打一架,伤成这样!”也不知怎么了,莫暄翮竟有些过意不去,心下难受起来。
见莫暄翮的样子,董嗣钦很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总是这么莽撞,害得你担心,以后再不这样了。”莫暄翮却摇摇头,她知道一路上董嗣钦当起了马前卒,总是什么事都揽在前面,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今天发生的事也是突然,董嗣钦好歹是平安回来了,平安就好。董嗣钦知道她心中有的不是自己,但仍然愿意痴痴地守护着她,替她多分担些。而这,莫暄翮自然是能感觉到的,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感到矛盾和烦恼。她也想起了临行前嬴夔的拥抱,想起了在雷首山和扶仑滚在绿竹林中差点的亲密接触,越想越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弄得她迷乱起来,一个人发起呆手足无措。
这时,本来已经渐渐停下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起来,好在火堆不怎么被淋得到。董嗣钦怕莫暄翮夜里冷,把自己烤干的衣服脱下来,想披在莫暄翮身上,莫暄翮道:“你快自己穿上吧,我不是还带着一套吗,你这样光着膀子怎么行。”
董嗣钦还是坚持让她穿上:“你的干净衣服还是留着后面再换吧,咱们还要赶好多路呢。知道你嫌我的衣服脏又臭的,但是夜里着凉了可不好,听话,你就穿上吧。”此时,两人靠得很近,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感觉得到。
莫暄翮的目光不自觉停留在了董嗣钦浑厚的身躯上,虽然血条斑斑,但是有些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汗,这一情景被董嗣钦察觉到了,他一把握住莫暄翮抓着他衣服的手,顺势将她揽在了怀里。没有想到的莫暄翮就这么被董嗣钦紧紧抱住,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而董嗣钦的身体内涌动着一股热流,想要灼烧一般。依偎在董嗣钦怀里,莫暄翮也无法自控地意乱情迷起来,手里的衣服掉落到草堆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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