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莫女侠,我抢一次你的戏份怎么了,我就偏偏要跟大鹏兄玩一下,都马上要告别了,难道你就不觉得大鹏兄是个很好的兄弟?一路辛苦地驼伏着我们。”董嗣钦道。
莫暄翮不服气:“我本来要好好跟它道别的,这不被你抢先了嘛!”说毕她抬头望着比她高上很多的大鹏,对着这很有灵性的家伙拱拱手作别,其实她的心里也是很不舍,她本就是个感情丰沛的人,对于这样的离别,怕又激起自己心中的伤感情绪,只能随之默然站立。
那大鹏像是真正懂得此刻的别离之境,不由低下头嘶鸣,莫暄翮挥了挥手,“但愿还有机会再见到你!”她心里默想,但也只能默想,无法知道是否真的还有下次。红尘之中,有很多地方,踏足过一次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踏足;有很多人,见过一面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再会。
算了,别想了,牢骚太盛总要防肠断的。她转身就直接从山顶往崖下海滩的方向飞了下来,董嗣钦和空照也紧跟在身后。
船驶进海域,还空照划着船,莫暄翮和董嗣钦站在船艄上,吹起了海风。虽然归心似箭,但在这海上也不是说快就能快起来的。尤其看当初过来的时候是顺风,现在回去是逆风,更是要慢些。
“你说,有虞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南烛和扶仑应该早就回去了,有都君和他俩在,难道还会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不成,我不是太能想得通。”董嗣钦道跟莫暄翮聊了起来。
根据历史知识,莫暄翮其实心中已经有了谱,该来的总会来,但空照在,她还是不便把这话题摆到抬面上来跟董嗣钦谈,便想着转移话题,道:“我也不太清楚,回去就知道了。不过我想你眼下应该操心的不是这事。”
董嗣钦一愣:“那是什么事?”
“在村子里的时候,虹照姑娘抓着你不放,说你偷了她东西,你还不承认?”莫暄翮装作有些生气地说道。虹照那样纠缠董嗣钦,要说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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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没有一点不悦,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女人就算不喜欢追求她的男人,但当追求她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喜欢时,她也是会吃醋的。更何况,她并非不喜欢董嗣钦。
“你胡说,我哪里偷了她什么东西!”董嗣钦气得脸都白了,跟莫暄翮较起劲来。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秋后算账。
莫暄翮不紧不慢,抬了抬下巴,道:“别的东西肯定是没偷的,但要说人家姑娘的心没被你偷去,你敢说吗?”她之所以当着空照在一路和董嗣钦讨论这个问题,也有想借空照去规劝虹照对董嗣钦放手之意。空照在五仙山算得上主事人,是寅照、宾照、虹照等人都敬服的大哥,他的话想虹照是不敢不听的。他们来此本就是为了行友好之谊,要是节外生枝多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对彼此都不好。
哪知董嗣钦愈发急红了脖子,辩解道:“你别给我乱扣罪名,我好端端的,疯了才去偷那母老虎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我们见到她第一面起她就有多凶,摆脱都来不及。算了,你别提了,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烦躁得不得了。”但是他马上发觉自己说话太不注意,空照在划着船,他这么公然说人家妹妹是母老虎,可别把人家得罪了,忙望向空照,空照却只在专心地划着船,貌似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般。
他装作惘然不知,不代表他没有听见。董嗣钦只能将错就错,把他拉进谈话中,便大声向空照道:“喂,空照兄弟,我刚才说的话你是都听见了吧?”他这么一问,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连莫暄翮都笑了起来。大虾呀大虾,你真是撑的,自己往火里跳。不过她的本意也就是要将空照卷进来,虽然这有点不地道。
空照也划累了,这时正好索性停下来,和他们聊一会儿天,便坐了下来,有点似笑非笑地看向董嗣钦,道:“董大侠是在跟我说话呢?”
“呃,我刚才是叫的你的名字,自然是与你说话了。”说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想刚才说虹照是母老虎的话,人家究竟会不会太介意。但总归他是一时口快,将自己的“肺腑之言”倒了出来,算了,还是给自己个台阶下,就继续说道:“空照兄弟,你要是刚才听到了我说母老虎的字眼,诺,还是帮兄弟我遮掩遮掩,我这也不算故意的,可别传到虹照姑娘耳朵里,我可就难了……”
“哎呀,某人的难那也是自找的。”空照没先说话,倒被莫暄翮抢了先。这下董嗣钦的脸都快涨成茄子一般难看。
空照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道:“两位大侠要是不主动跟我说起这个问题,我倒是想问问两位呢。虹照小妹从小就被众位哥哥们惯坏,心气儿又高,不是我说假话,董大侠怕是她平生第一个喜欢上的男子。最初我见她对你的态度,就明白了,可那时咱们还不太熟,也不好说这件事。看来董大侠对我妹妹并没有那份心思,男女之情本就勉强不得,我会找个机会劝劝小妹,也望董大侠别为这事恼心才好!”内心里,他却也有些为妹妹的初恋得不到回应而有些唏嘘。但他也明白,一路看下来,董嗣钦真正心仪的,是莫暄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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