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了大家一眼,莫暄翮只是静静地站定,从袖中取出连夜在房间内绘好的剑形图,决定称呼这把将会铸好的剑为“玄武剑”,是的,他是玄武神宿的灵身,自然应叫“玄武剑”。她将剑形图交给为首的制范师傅,将她的想法大致讲了一下,师傅很快领会了她的想法。然后让董嗣钦将肩负的长块青铜交给师傅,然后便交代逐渐的一些事项、范式要求,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地开始工序。
呼吱旱说道:“两位大侠请放心,我们一定在半个月的时间将剑铸好,交到董大侠手上。”
莫暄翮点点头:“有劳了,不过也急不得,每一个步骤都要做好,不能出差错。这样,呼大哥,我知你族中事情也多,有事你就先去忙活,我和董大侠在这里守着就行。”
呼吱旱也就不推辞,先离开铸剑坊。此时,师傅们已经热火朝天地开起工来。虽然一边在旁观看,莫暄翮一边向董嗣钦讲解起来:“这铸剑,主要有五道工序,制范、调材、熔炼、浇灌和修治。石工族的古城邑选址在这里,风水必定是很好的,我之前看过,这里的泥土没有问题,可以用来铸剑。
大虾,他们先开始在制作剑范,然后放入那边的大泥窑中用烈火烘干,然后再进一步制作图来修整。这是个精细活,要使得器形匀称、大气,还是很费功夫的。这第一步,与我们曾经在上虞制陶时打坯有相似之处。我在剑身上,画了一龟一蛇,你自然懂得,属于你的佩剑,必定应叫做‘玄武剑’。”
她正说着,董嗣钦用深澈的眼神一动不动看着他,身后,正是忙活的铸剑师傅们。许久,他才笑道:“如果铸出的剑叫玄武剑,那岂不是你和南烛、扶仑的剑都应该改名?”
莫暄翮却摇摇头:“我们三人的剑名都挺好的,改什么改,这一改不就告知天下了,何必那么招摇。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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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素冰清剑,玄素冰清剑……对哈,怎么也是玄字开头!”
这话,顿时都乐了董嗣钦,但在铸剑坊内这么多人,他也还是克制住,尽量不笑出声来,道:“是啊,我说暄翮,你给我的剑取名都要取个玄字开头的,想要跟你的剑配成一对儿。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莫暄翮一下小嘴翘起来:“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哼。不过我的剑名是四个字,你的是两个字,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对不对。玄素冰清剑是灵力十足的剑,刚柔并济。你这么爷们,玄武剑当然要打造得刚气十足。对了,用半个月时间铸出这把剑来的话,每到工序大概平均需要三天,这前天主要守着他们把剑范制好,到时还要在内壁上刻纹。第二步的时候,就非用你亲自上阵不可,否则就不叫玄武剑。”
见莫暄翮突然神秘地一笑,不再说话,董嗣钦心下都猜到了。关于铸剑,他从小生长在漓水一带,那里也有不少部族会铸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自古铸剑便有血铸法,人之精气神俱存于血中,用血淬火,以之铸剑,可使剑生灵气,人剑合一。照此法,恐怕三天后要取午时阳气最盛时的血铸之。
两人相视,随即默契地安静下来,观看整个制范过程,俗话说“慢工才能出细活”,莫暄翮要求铸剑师傅们尽量精细不出任何差错,当然这些道理本不用她多言。
过了一个时辰,莫暄翮道:“这样,我在这看他们制范,就不过去了。你先去祭祀台那边替南烛和扶仑,让他们休息下,有什么发现及时知会我便是。”
董嗣钦应了应声,知道莫暄翮是想确保铸剑过程的万无一失,便先径自去祭祀台了。白天他在祭祀台的废墟处忙活,晚上到铸剑坊和莫暄翮轮流守夜。
这两天,倒也相安无事。祭祀台底下大概一丈半深的地方都给挖掘了出来,碎石渣滓清理起来垒出了好大一片乱丘。
部落会盟的头天晚上,阴阳历五月十三晚,趁董嗣钦在铸剑坊守着,莫暄翮径自来到祭祀台废墟处,进入结界内,见赵楠烛和扶仑都安静地坐着,几个族丁也都一旁休息着。
“怎么,都在打坐思考呢。明天是会盟之日,今晚要早一些休息,养好精神。”莫暄翮说着,再扫了扫被挖开的土层,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赵楠烛起身,对莫暄翮道:“暄翮,你摇个什么头,不说了等明晚月圆夜看有什么异常吗?”
扶仑却是抬起头,看了眼莫暄翮,没有言语。莫暄翮找了块石头坐下来,赵楠烛却是笑道:“不过你的主意是很好的,等大虾的剑铸成,我们四人到时再捉摸着创出一套天下无敌的四剑合璧之法来。”
说到此处,扶仑的目光一闪,在月光下,发出莹莹的光亮来,莫暄翮也感觉到了,她眉梢一喜,浅浅地笑着,道:“我说咱四人在一起那可是很容易奇思妙想不断哪,南烛哥哥的提议非常好,我全盘赞同。古有阴阳双剑合璧,我们是四个人,四个方位的合璧,那可谓包罗天下,更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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