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呼吱旱的回忆中可以得知,之所以每年八月十五月圆之夜首领必须要驻守祭祀台,也是因为首领代代相传,接受了一种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抑制异象的法术。但这一晚,首领因事离开了祭祀台。
莫暄翮看到铜镜中所显示出的圆月至阴之力在增强,而祭祀台上,上百的族丁环绕,但却不知道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来袭。当月光射入铜镜之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再反射到地面,形成一个圆柱状的虚空,让所有看守在祭祀台中央周围的族丁都惊讶了。但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值守,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严防着可能的意外。
就在这时候,整个祭祀台的地面,竟然不知从哪个角落开始,飘散出一股股的黑雾出来,很明显,那黑雾是具有迷晕人的作用的,一个又一个族丁开始头晕目眩,捧着脑袋很难受地摇晃起来,然后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到最后,所有人,都横七速八躺在祭祀台上,如同睡着了一般。就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一个头插鸟羽、颈戴珠圈、装扮如巫祝的异服中年男子出现在了祭祀台中央,他的出现,被一个并未彻底丧失意识的族丁看到了,但随即,他也进入了昏睡之中。
黑雾依旧弥漫着整个祭祀台,穿过浓浓的黑雾,有一个很年轻的面孔站在祭司身后。看上去那年轻的面孔也就十多岁左右的样子,目露精光,黑煞之气很重,他走到祭司面前,持着一把短剑看上去在威逼祭司。那种情形下,祭司一个身怀法术的中年男人,却对面前的年轻人显露出了害怕。从年轻人的眉目,莫暄翮已经推断出了,那正是混怵!
混怵的出现,让莫暄翮四人并不觉得惊奇,至少说明,他们当初的推断是合理的。当初在检查祭司尸骨的时候,并未发觉他有受到利器的伤害。此刻,铜镜中,少年混怵正准备用短剑往祭司身上刺过去,祭司开始了躲避与搏斗,反而趁混怵注意反手将短剑回刺到了他的身上。黑雾很浓,莫暄翮四人只能根据依稀的情形判断出搏斗大概的情况。
混怵大怒,一脚发力将奋力抵抗他的祭司给踹进了虚空之中,祭司连反应都来不及直接变得没了影儿。但也就在这一刻,虚空之中出现了异象,银白色的光芒一闪一闪,混怵抬头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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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铜镜,一头面目狰狞的狼妖出现在了镜中,而地面的虚空之中则是狼妖吞噬了祭司的尸体,祭司瞬间变得只剩下骸骨的情状。
此时,混怵心下大喜,他开始发动不知名的法术,想要引狼妖出来。因为整个祭祀台都是黑雾弥漫,而他的时间又不多,所以有些心急,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将铜镜中的狼妖给引出来。
莫暄翮看到这,心下一想,祭司和混怵出现在祭祀台上的时间应该快接近子中之时,因为一过子中就是第二天了,快接近子中的时候若异象不出现也就不会再出现了,这时也是驻守祭祀台的族丁警惕性开始渐渐松懈的时候。
在最后一次,看到了一丝希望,狼妖的耳朵已经开始冒出虚空,突然整个地面猛烈地震动起来,让混怵都有些站立不住,法术的牵引力一下受到破坏。随着地面的抖动,祭祀台正中央上方的铜镜开始虚化,一看情况不妙,混怵立即向铜镜施法,但已经来不及。几乎就在一瞬间,铜镜就消失于无形。而整个地面再离奇地震颤之后,变得安然无恙。虚空和光柱都消失了,狼妖也消失了。黑雾也在消散,看了眼满地躺着的族丁,少年混怵人影一闪,就离开了祭祀台。
到这里,铜镜保存的记忆也就截止了。直到这次被莫暄翮四人布阵引出,铜镜再现于世。当影像消失,四人也便终于明白了大概的来龙去脉。
莫暄翮长出一口气,道:“原来,果真是混怵。当时的他,已经在开始实施自己的阴谋。对祭司的威胁和控制,只是他达到目的的手段,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将祭司带到祭祀台,杀了他,丢进虚空的印象里,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将之归咎于铜镜在月圆之夜产生的异象和祭司无故的失踪结合起来,利用石工族的这个传说造成全族的恐慌,让全族都相信石工族将有大灾难发生。
而他深层次的目的,也许正是因为知道了有一只狼妖被封印在祭祀台之下,想要引它出来,助他为虐。但可惜,他最终功亏以馈,没有完整地实现其阴谋。呼吱旱说他因为一件阴谋败露,被上一任首领不容,逃往了天山。兴许,是呼吱旱的阿爹从中察觉到了什么,虽然这具体的阴谋呼吱旱并没详细说。”
说到这里没再继续,赵楠烛接下了话头:“暄翮的推断大致应该没有问题。只是看来,这铜镜在狼妖将要打开封印被放出来的紧要关头消失,实则当是自保的设置,也是阻止狼妖破印而出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这都防不住,那就只能是引狼妖出来的人法力足够强大才办得到。不过以混怵的那点本事,很显然,他做不到,更多是借用了狼妖本身想要出来的渴望和力量而已,在月圆之夜狼妖的力量会得到极大的增强,这是实施阴谋的最有利条件。混怵万万没想到的是,铜镜本身正式最大的防御机制,这也是当初将狼妖封印进去的人的高明之处。”
董嗣钦的表情也显得轻松了起来,道:“看来这铜镜和祭司之谜差不多被我们揭开了,现在要怎么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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