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她一睁开眼,仍旧像身处梦境里,不断闪回梦中的情景。直到董嗣钦来叫她,她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董嗣钦见她的状态,有点纳闷:“暄翮,你这是怎么了。”
莫暄翮只是揉揉眼,有点不在状态地答道:“没睡醒而已。”见她此刻懵懂的样子,董嗣钦忍不住觉得很有点可爱,冷不丁地出言打趣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梦到我了?”
这句话一下让莫暄翮清醒了许多,狠狠地回了一句:“你直接说我夜里想男人了得了,美得你。”说着便丢下董嗣钦,头也不回地去洗脸、梳妆去了。
瞬时,董嗣钦无语凝噎,呆立在那里。隔得不远的赵楠烛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对董嗣钦道:“哈哈,大虾,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你这辈子就被暄翮给吃得死死的。我看暄翮说话可也越来越生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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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一大清早就去惹她。”
在石工族剩下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忙碌。董嗣钦时不时去铸剑坊察看进度,赵楠烛参与到呼吱旱主持的原城邑重建事务中,扶仑主要驻守在祭祀台规划重修祭祀台之事。而向来好动的莫暄翮则沿路了解了一番石工族人回迁的过程,再四处乱窜窜,到羟稗族找首领合?喝了喝酒,也在青水河畔练了下剑,被人发现和围观时,她白影一闪就消失了,引得人心念念的。
待到玄武剑铸成之时,莫暄翮四人与呼吱旱俱来到了铸剑坊,等待它出世的那一刻。这是一柄令人惊艳的剑,从剑柄到剑鞘,为纯黑色,这是玄武之色。在剑鞘上,有着细致的纹路,正中刻着灵蛇绕龟身的玄武标识,剑柄上也有一模一样的图案。
将剑身拔出剑鞘,只见精光一闪,让众人一时间睁不开眼睛,待得缓过来,见剑身通体发光锋利无比,身正者视之陡增正气,心邪者视之必定胆寒。董嗣钦手握玄武剑,心中热血涌动,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他,让他执剑而出,就在室外尽情挥舞了起来。
他是耍飞梭的,从来没有练过剑。但这一刻,就如同电闪雷鸣一般,他与玄武剑融为一体,人剑合一,如此自然,如此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把剑天生就该属于他,而他也天生就注定该拥有这样的一把剑。以前,他无数次看过莫暄翮、赵楠烛、扶仑练剑,已经将他们的招式熟记于心。而今天,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剑,却是随心所欲,自创招式,舞出自己的剑法来。这是浑然天成的,不用谁传授,也不用谁点拨,他完全可以无师自通。
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浑然忘我练着剑的董嗣钦,没有言语,也不需要言语。就像欣赏一处美丽的风景,沉醉其中,流连不愿返。良久,良久。
到后来,莫暄翮才开启朱唇,缓缓道:“自黄帝采首山之铜铸剑,以天文古字铭之,名剑便为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这把剑铸出来,内蕴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董君佩之,无往不利。”说这话时,她的嘴角含笑淡然。
从此,董嗣钦有了属于自己的剑,莫暄翮送她的这份礼物,他将所有的情感都埋入心中,面庞坚毅而镇静。剑花消尽,收剑入鞘,高大魁梧的董嗣钦更添一份浩然正气,他郑重其事,拱手向呼吱旱为首的石工族人高声道:“感谢诸位兄弟姐妹,今日剑成,董某当不忘恩情,我将永远把石工族人当做自己的族人,以后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挂记大家。”
呼吱旱道:“董大侠无须这些客气之言,你们于我全族之恩,岂是这一把剑能回报的。”
这时莫暄翮、赵楠烛、扶仑已经并肩站在了董嗣钦身旁,齐声道:“呼大哥,诸位族人,我们四人也该走了,就在此拜别,后悔有期!”前路漫漫,石工族重建家园有呼吱旱主持,他们内心也放心,只是不能花更多时间停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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