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剑听到朱桂的命令之后,心中不由得一惊,在从河西走廊上调出八千人来,那里的防线就很薄弱了,可以说几乎是自己到了肃藩可以承受的极限了,万一要是有个意外,肃藩真的有被瓦剌拦腰截断的危险。
身为朱桂的女人,身为肃藩的侧妃,诗剑是很有主人翁意识的,毕竟她也是肃藩的既得利益者。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锱铢必较。人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现在,见朱桂有点像赌红了眼的赌徒,将肃藩至于危险的境地,诗剑心中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这件事不光是关系到她丈夫的利益和前途,
更是关系到她自己的切身利益,她不可能坐视不管,于是便走到朱桂的身边,脸带疑虑的试探道:“王爷,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河西走廊的兵力已经很吃紧了,如果再调八千人过来,那肃州一以东的防线就会很薄弱了。
万一瓦剌大军全力进攻那里,成败真的很难说。
万一有个不测,我们就很有可能跟大明的腹地断了联系。”
朱桂边听边不住地点了点头,他承认,诗剑说的有道理,只不过,他现在没得选择,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坚定地说道:“爱妃说的有道理。
只不过,寡人总是觉得靠这点兵力去对付瓦剌和察合台汗国是不够的。如果没有那八千精锐,寡人真的很难说一定能赢。
这一仗的重要性你也知道,寡人只能赢,不能输。若是输了,我们就只能永远缩在河西走廊,此生再无出头之日了。
而且,根据寡人在京城的线报,太孙殿下对我们这些藩王,尤其是像寡人这种手握重兵的边塞藩王很是忌惮,生怕我们在父皇死后造他的反,所以,将来太孙登基之后多半是要削藩的。
他会怎么削藩你能保证吗?万一要是给我们安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把我们都抓起来或者是杀掉一了百了怎么办?
到时候,寡人肯定是完了,你能落下什么好吗?
父皇年事已高,说句不孝的话,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留给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一仗必须把察合台汗国和瓦剌打败,把哈密牢牢控制在手里,以便将来可以西进或者是北伐。
寡人知道,你也是为了寡人好,可是寡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更何况,我们肃藩现在不禁止民众使用,河西之地自古以来民风彪悍,人人尚武,那里人口百万,不乏强弓劲弩和用弩的高手,再加上你训练的健妇营,攻不足,守有余。
百姓虽然组织松散,无法与瓦剌大军正面野战,但是防守城池和结寨自保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再者,河西之地毕竟是我大明的领土,如果瓦剌真的想要派大军来进攻寡人的后路,那父皇不可能不管,守在宁夏等地的明军也一定会前来支援,所以,寡人才敢再挤出八千精锐来支援哈密方向,你明白了吗?”
诗剑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听朱桂这么说,也明白了他的苦心,便抿着嘴,用力地点了点头,道:“臣妾明白了。臣妾这就去让人拟旨,再调八千人过来,无论如何也要助殿下打赢这一仗。”
朱桂现在心情很沉重,自从来到了大明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前途产生了悲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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