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位被朱桂俘虏的瓦剌高级将领自从回到瓦剌之后,瓦剌的大汗博尔忽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只是自顾自地用刀子割着烤羊腿吃,眼睛都没有看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说吧。朱桂小儿派你回来有什么目的?”
这位瓦剌的高级将领跟了博尔忽很多年,知道他的性格,这位大汗平日里看着也没什么,但是一旦发起脾气来,也是很暴力的。
这位被朱桂俘虏的瓦剌高级将领自然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但是,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直接,以免激怒自己的大汗,便想了一套说辞,像瓦剌的大汗博尔忽微微鞠了一躬,一脸恭敬地说道:“启禀大汗。
朱桂打这一仗,虽然占到了一点小便宜,但是他自己的损失也很大,所以他也不想打下去了,希望跟咱们瓦剌重新和好。”
“哦?”瓦剌的大汗博尔忽听到这句话,忽然获得了精神上的满足感,朱桂竟然主动派人来向本大汗求和,这岂不是怕了本大汗,这场仗难道是本大汗赢了?
“朱桂真的是这么说的?”瓦剌的大汗博尔忽甚至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又忍不住问了这位被朱桂俘虏的瓦剌高级将领一句。
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的神情,快说快说,朱桂是真的怕了本大汗了,所以才派你过来求和的。
这位被朱桂俘虏的瓦剌的高级将领见到博尔忽这副贱兮兮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阵无语,这还用问吗?你自己把仗打成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不过,这位被朱桂俘虏的瓦剌的高级将领是带着使命来的,他的儿子也在上一场大战中被俘虏了。朱桂派他回瓦剌之前,特意把他的儿子扣为了人质,威胁他如果不把自己话带给博尔忽就让他的儿子好看。
所以,这位被朱桂俘虏的瓦剌的高级将领也不敢全凭着博尔忽的喜好去说话,朱桂提出来的核心问题他该说还是得说。
于是,这位被朱桂俘虏的瓦剌高级将领,稍微理顺了一下思路,最后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启禀大汗。朱桂还说,经过这一仗,他自己的损失也很大,希望大汗补偿他一点损失,以示两家永结盟好。”
“哼!”博尔忽一听到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娘的,还让老子赔偿损失,老子的损失那么大,谁来赔偿老子?
这根本不是在求和,而且要挟,是正儿八经的要挟。
“他想的美!”博尔忽在朱桂的手底下吃亏吃的实在是太多了,他长这么大基本上就没有吃过什么亏,唯一的两次大亏还都是在朱桂的手里吃的。
这一点,让他对朱桂的意见和怨怼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抹去!
战争可以输,朱桂必须死!
“本大汗是瓦剌至高无上的尊者,岂能受他朱桂小儿的要挟?你回去告诉朱桂,让他少在这里白日做梦!要战便战,本大汗绝不接受他的威胁!”
瓦剌的大汗博尔忽重重地将刀叉拍在了桌子上,一脸愤怒地说道。
就在这时,帐内的其他瓦剌大将们纷纷站出来,向博尔忽鞠了一躬,道:“大汗,切莫意气用事!我等听说,咱们瓦剌的其他部落,比如准噶尔部,都在立即的与明军联络,必有大谋!
我等若是不赶紧和明朝修好,那将来就会陷入到腹背受敌的境地,还请大汗三思啊!”
“对啊,大汗,一些钱财不算什么,如今这个局势,我们首先要稳定人心,争取恢复实力的时间。为了我们和硕特部落的发展,一些钱财,当舍则舍啊!”
在帐内众人的轮番苦劝之下,瓦剌的大汗博尔忽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不错,瓦剌的其他部落,尤其是准噶尔部一直都想取代本大汗盟主的地位,如果本大汗现在不跟朱桂和好,而是选择和明朝打仗,那肯定是正中了这些人的下怀,他们一定会和明朝里应外合地夹击自己,这样以来,那自己的瓦剌盟主的地位就很难保住了。
本大汗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上这些宵小之徒的当呢?
于是,瓦剌的大汗博尔忽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冷静下来之后,说道:“众位将军说的不错。本大汗绝对不上准噶尔大汗那些坏人们的当。
你去告诉朱桂,为了我们瓦剌和明朝的和平,为了两国的苍生不受战火之苦,本大汗愿意跟他和好。
至于他所要的财物,本大汗富有的很,可以给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估计也就是瓦剌的大汗博尔忽这种人了。
忽然之间,博尔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一脸关心地问那位被朱桂俘虏的瓦剌的高级将领,道:“你在肃藩见过阿玛丽吗?她过得怎么样?你跟朱桂去说说,本大汗愿意把他赎回来,价钱他随便开。”
这位被朱桂俘虏的瓦剌的高级将领也是个直肠子,在任务完成了之后,便放松了警惕,没有多想,只是随口说了一句,道:“回大汗。阿玛丽过得挺好的,已经被朱桂收入后宫了。”
下一刻,只听得“砰”地一声,瓦剌的大汗博尔忽直接将面前的桌子给踢翻了,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抽出马刀来,大声地咆哮道:“混账!岂有此理!朱桂小儿,欺人太甚!来人,给本大汗点齐兵马,本大汗要跟朱桂决一死战!”
“大汗,冷静啊!此时万万不能跟朱桂开战啊!”
“对啊,大汗,草原上的美丽女子多的是,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动摇自己的王位呢?”
“大汗,冷静啊!”
在帐内众人的轮番苦劝之下,瓦剌的大汗博尔忽又一次冷静了下来,吞下了苦果,乖乖地向朱桂缴纳了罚金。
另一边的察合台汗国,也是因为有帖木儿帝国的压力,所以不得不缴纳了赔款,然后和朱桂重归于好。
另一边的朱桂,经过一段时间的长途跋涉,终于又一次回到了京城。
自从他去肃藩就藩以来,每一次回京都像是去考场一样,必须得小心翼翼地应对,否则的话,就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朱桂望着这巍峨的京城城墙,心里不由得感叹,父皇,儿臣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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