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剑见这个样子,知道朱桂在皇宫里面进行了一场艰难地博弈,便关切地问道:“王爷,皇上到底怎么说?”
“他老人家让寡人禁足在府里好好反省,说要是寡人反省的不够深刻,那就让寡人去凤阳看祖坟。”朱桂斜靠在椅子上,没好气地说道。
随后,又把他和朱元璋会面的经过详细地向诗剑介绍了一遍。
诗剑听完之后,眉头微微一皱,思索了片刻,才缓缓说道:“王爷也不用太过担心,看来皇上也没打算把王爷一棍子打死。
王爷试想一下,以皇上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风格,他要是真的怒不可遏想要把你关到凤阳,怕是你现在已经在去凤阳的路上了。”
朱桂也觉得诗剑说得有道理,边听便不住地点头,可是,在这府里禁足也不是个事儿,寡人回了京城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在家里憋着算怎么回事?
况且,老朱一天不说赦免寡人,这事便一天没有过去,就这么被人吊着胃口,心里七上八下地也是够难受的。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朱桂现在是一筹莫展,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这个女诸葛,希望她能帮自己出出主意,便问道。
诗剑抿着嘴,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皇上八成是觉得王爷擅自改动他老人家制定的制度,触犯了他的权威。
他如果不惩罚你,怕大明天子的威严不保,天下的人都学你。
他要是惩罚你,也因为你确实有大功劳,而且没有什么恶意而不忍心,所以奴婢猜想,皇上现在也陷入了两难得境地。”
两难?寡人要不是他的儿子,现在身上这层皮估计都被他给扒下来了。
朱桂心里很清楚,在朱元璋手下干活,能干、有功劳都没有用,该办你的时候还是办你,老子杀的功臣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
但是,儿子是不能随便乱杀的,毕竟虎毒不食子啊。
所以,亲生儿子这四个字,才是朱桂最大的护身符。
诗剑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顺着自己的思路接着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让皇上转过脸面来。
让他自己有个说辞,有个理由,可以把你这次擅改制度的事情遮挡过去,让他对天下人也有个交待。
这样以来,其他人不会效仿你,而他老人家在天下人面前也可以保持皇帝的威严不受侵犯。
如此一来,他才会保你过关。”
朱桂越听越不住地点头,这个小丫头的脑子就是好使,几句话就把事情的症结给点出来了,看来当初自己带她走是带对了,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听完诗剑的分析,朱桂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斜靠在椅子上,略带悠闲地说道:“寡人明白了。父皇这次其实还是不想严惩寡人,否则的话,寡人现在已经在凤阳了。
但是,父皇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跟天下人交待的理由,就跟当初你的父亲常茂案一样,对吗?”
诗剑见朱桂开了窍,心里也很高兴,忙不住地点了点头,道:“王爷英明,如今的形势就跟当初我父亲的案子一样。只不过,您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查案子的钦差大臣了,而跟我父亲一样,成了皇上手里的烫手山芋了。”
事情分析明白之后,朱桂的心情便彻底放松下来,只要老朱不是刻意想严惩寡人,一切就都好说。
既然老朱心里想着网开一面,那这事便有转圜的余地,只是,老朱需要的理由该怎么给他找呢?
上次是自己冒着欺君之罪给常茂扛了雷,现在自己落了难,又有谁愿意给寡人抗雷呢?
朱桂在心里默数了一遍满朝的文武,数来数去,还真是找不出这样的一个铁杆来。
也不怪他人缘差,关键是老朱那个脾气,谁敢惹他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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