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耽在后指挥,见城破之势已无可挽回,也顾不得申仪死活,即带着数百亲兵朝汉水上逃去。
陆路是逃不掉了,幸好还有水路,溪蛮不擅行船,申耽觉得自己逃脱的可能性很大。
等回到西城申氏宗族驻地,他要举全族之兵回来,把这些暴乱的溪蛮全部杀戮干净。
刘封见申耽带着一小队守卒逃窜,追赶了一阵后即收兵回城,城中守卒约计四千余众,除了跟着申耽跑掉的话,还有三千人群龙无首。
申耽有吕玲绮堵着,跑不到天上去,刘封要先把城中守敌吃到肚子里,剩下西城等地的申氏残兵败将就不足为虑了。
吕玲绮领兵在堵水上设伏,对刘封的这一计谋,她将信将疑,不过,瞧在上一次柏举之战的战绩上,且听刘封一回再说。
“吕将军,来了,申家的人来了?”就在吕玲绮咬着一根枯草百无聊赖之时,打探的斥候一脸兴奋的跑回来报告。
“多少人?”吕玲绮翻身而起,眸中精光一闪。
“大概几百人,不会很多,领头的是个穿锦袍的大官。”斥候想了想道。
大官?
吕玲绮一下子来了兴趣,打些残兵败将没什么意思,抓住敌方的大人物那才过瘾。
申耽骑在一匹矮小的驽马上,正自气喘吁吁的逃亡,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已因为一身穿着太显眼被盯上了。
“杀申贼!”
“快抓住那个骑马的?”吕玲绮一声娇叱,引兵杀将而出。
申耽听得伏兵呼喊,吓得从马上滚落地上,东三郡缺马,有限的战马还是蜀地的矮脚马,申耽平素对这坐骑爱护有加,现在却发现,要了自己性命的正是这马。
还是命要紧,马不要了!
申耽果断的带着一众亲兵朝河滩处狂奔,只要淌过浅滩,到了船舶停驻处,他们就能从汉水逆流而上逃到西城了。
“快抓住那个穿锦袍的?”吕玲绮眼尖,一下又从人群中找到了申耽的身影。
申耽这个气,这喊叫之人声音尖利,简直不像一个男人。
慌忙之中,申耽与身边护从换过衣衫,正要再行逃窜,却见当面一员女将戴着虎面杀将过来,这女人端是凶悍得紧,只一戟就挑翻了数名申家护从。
“饶,饶命!某乃上庸都尉申耽,乞降!”
申耽惊呼出声,提到一半的裤子绊住脚脖子,差一点摔倒于地。
吕玲绮冷哼一声,这肥胖家伙逃跑路上丑态百出,要是再出声晚一些,她就一戟刺穿其咽喉了。
“绑了,带回城中!”
听到吕玲绮这声吩咐,一众追杀将卒一拥而上,将申耽捆了个结实。
申耽被拿下后,逃散在河滩上的一众溃卒也跟着被抓捕了大半,只剩下少数水性好的跳入汉水之中,泅渡到了对岸。
等吕玲绮回到上庸时,城中纷乱已渐渐平息,在发现攻城的不是溪蛮,而是打着大汉旗帜的正规军队时,申家的兵卒也没有了拼死抵抗的想法。
家族的私兵归根结底,也是大汉军队的一员,认同感还是有的,他们缺的是得到肯定和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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