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住楼梯的栏杆,仰起脸,丝毫不见正在被追杀的窘迫,甚至自带一种站在物种起源顶端的蔑视:“我说,你还记得几日前,厕所里的味道吗?”
络腮胡顿了顿,他常年居住在暗处,很少与人说话。
那一瞬间,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猎物是在尝试与他交谈。
很快,他理解了这把听起来很甜美的声音说的话。
洛奈更加嚣张地耸了耸肩,“或许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你当时在十楼的厕所里,劈了多少扇门。”
【……】
等……等等,你这样会激怒他!
络腮胡的身体转了个方向,紧皱的眉头显示着他现在很生气!
“是你。”
他的喉咙发出一阵阵的呼噜声,回想起当日的折辱,络腮胡握紧重斧,径直朝她追了下来。
他身体的块头很大,下楼反而比上楼更加辛苦。
可他扶着栏杆,好像已经做了成千上万次一样,动作矫健地跳跃、落点,然后挥斧劈了上来。
“铛!”一声,重斧劈在不锈钢栏杆上,发出一声巨响。
洛奈侧身躲开,脚尖一点,又向下跳了一大截,一节楼梯,她分开两段就能跑完。
两人互相追逐了两层楼,洛奈就看着时机,闪身越过了一扇梯间门。
这样没完没了的跑不是办法,虽然对方的体型比她大,体力消耗肯定也比她快得多。
但她不喜欢这样狼狈的赢法。
很快,络腮胡也打开了梯间门,可门的另一边已经丝毫听不到洛奈逃跑的动静。
她躲在了暗处。
黑暗中,好像一切都跟那天晚上一样。
猎人在明,她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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