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姌最讨厌别人和自己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
好像别人说了,她不原谅不接受,就是她的不识好歹。
白甜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宁姌的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表情,只是从里面拿了一个小蛋糕,一瓶酸奶。
白甜看着宁姌并没有要原谅的意思,又道:
“宁姐,我下午已经从公司辞职了。我以后只跟着你,只要宁姐还做演员,我就一直跟着你!”
宁姌走出几步略停了停,“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她目前还不想去和陌生人磨合,既然白甜意识到错了,那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但不代表她会信任她。
背叛过你的人,就一定还有第二次。
另一边,还在办公室看文件的池遇。
收到宁姌的回复后,盯着那句话看了好半晌,直到手机黑屏。
他自顾自地笑了笑,放下手机,打算继续看文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程礼从外边走进来,手里端着两杯刚泡好的咖啡。
他被烫的龇牙咧嘴,将咖啡直接放在办公桌上,缩回去捏住了耳朵。
池遇合上文件往回挪了挪,掀起眼皮看他,眼神流露出嫌弃。
“大晚上你不回家,来我这干什么?”
程礼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枕在脑后,伸着两条大长腿晃来晃去。
“哎呀我跟你一样,我爸老催婚,说我26岁了还不结婚,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池遇旋开笔帽,在文件最后一页签字,安静地听着他碎碎念,一声不吭。
程礼斜瞟了他一眼,忍不住打趣:
“他还说啊,让我跟你学学,你25都开始相亲了。
哎话说,你觉得那沈邢菲怎么样啊?心不心动?”
池遇将文件和旁边整理好的堆放在一起,薄唇轻言:
“没兴趣。”
“也是,我看你那魂都快让那沈渊宁勾去了,我瞧着好像也没多漂亮啊,你咋想的?”
池遇:“比你漂亮。”
程礼:“……”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池遇认真发问:
“小遇子,你礼貌吗?”
“很礼貌。”池遇接话道。
程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视线一扫他的桌面,那快堆成山的文件,他乐了。
“小遇子,我发现个事儿哈。”
程礼单手撑着桌面,“自打一个月前你接任池氏掌门以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池遇翻合同的动作一滞,视线为未抬,依旧看着已经看完的那页,没发声。
程礼没发现不对劲,端起咖啡就抿了一小口,脚控制着椅子转起来。
“你以前很爱笑的,而且非常抗拒一切跟公司有关的事。
如今呢,你非但话少不爱笑了,甚至也不像之前那样热爱音乐了。
小遇子,你是嗓子不行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你和我说说,兄弟我给你解决。”
池遇放下文件,抬眸同他对视,一直抿平的唇角漾开笑来:
“有吗?我姐生病了,她一个人管理公司那么多年,我不接手,难道让祖辈基业拱手?”
程礼端着咖啡杯一愣,讪笑道: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越来越像你大哥了。”
虽然知道池遇大哥,是池遇一直都提不得的禁忌。但作为兄弟,程礼挺担心他的。
今天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也要提。
程礼:“你大哥都走那么多年了,你还不能释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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