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深思熟虑之下,皇帝大怒,让安平郡王在御书房外跪了好几天的消息更是传得朝廷内外人尽皆知。
甚至为了表达自己对这桩婚事的不满,皇帝还在楚弈恒的婚礼规格上各种克扣,以表达自己的恨铁不成钢和无可奈何。
臣民们听说之后,都纷纷摇头,或明或暗地对皇帝表达了同情。
想想看,一个仁慈的大伯父,辛辛苦苦把侄儿教养长大,结果侄儿自甘堕落,非要娶一个贫贱不堪的女子做正妻,搁谁身上谁不生气?
生气之下,伤心失落失望,撒手不管甚至反目成仇都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安平郡王,那可真是自取其辱,自甘堕落,是他自己一意孤行,将来过成什么样子都怨不得旁人。
就这样,一番操作下来,皇帝总算是从安平郡王这桩不堪的婚事里摘出来了,保住了明君的形象。
但是转过脸来,皇帝还是存着那么几分大伯父的仁爱心肠,不想太过于让楚弈恒寒心,免得他真的生出别的心思就不好了。
不仅给白筱筱这个卑贱的官媒婆赐了金媒牌匾,还特意遣了个礼部侍郎过来主持婚礼,顺带着还给楚弈恒带了些真金白银的赏赐,算是驳了楚弈恒的脸面之后,暗地里给的一点补偿。
礼部侍郎转交皇帝的赏赐给楚弈恒的时候,白筱筱也在旁边。
楚弈恒谢了恩,顺手就把那些金银珠宝转交给了白筱筱:“收着吧,这是皇上对咱们的一片慈爱之心。”
“多谢皇上,多谢陈大人。”
白筱筱很规矩地对礼部侍郎陈耀邦行礼,眼神只淡淡地从那些金银珠宝上扫了一下。
都是皇宫内造的金银锭和凤冠首饰,估摸着除了拿回家供着,没有任何别的用途。
但是这种淡然的态度落在陈耀邦眼里可是了不得。
他私下拉着县太爷说话:“这位白官媒真的只是个官媒婆?我看她气度不凡,可是有什么来历?”
“这个嘛……”县太爷拈了拈胡须,压低了声音:“薛公之后,自然是不同的,哈哈,您懂的。”
“懂,懂!”陈耀邦连连点头,心中暗惊。
难怪皇上生气,这安平郡王眼光也太毒了,居然能把薛家的后人从千千万万的人堆里扒拉出来,难怪皇上忌惮。
不过薛家后人,却也勉强算是配得上皇家,婚都赐了,那些平白得罪人的算计也就罢了。
权衡一番之后,陈耀邦在接下来的准备工作中对白筱筱很是客气,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白筱筱自然不知道这些官场人精之间打的各种机锋,只觉得事情顺利得不像话:“楚弈恒,你不是说礼部的官员都很难相处吗?我看这位陈大人挺和善啊。”
“是吗?以后离他远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楚弈恒微微一笑,语气中又带上了不自觉的怜惜。
这只可怜的小兔子,她还不知道,将来自己会给她带来多少风霜刀剑。
白筱筱:……果然是帝王家出来的孩子,草木皆兵啊。
过了两天,薛明愿回来了。
他没回镖局,风尘仆仆冲进县衙,先找到了白筱筱,头一句话就把白筱筱吓了个哆嗦:“表妹,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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