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郡王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隔天,朱老娘就奉命去试探白筱筱了。
“哈,哈哈,哈哈——朱老娘,你讲这个笑话真是一点不好笑!”
白筱筱发出机械式的笑声,自嘲道:
“他要是看上我,我谢天谢地,可惜不是——他怕是还惦记着我弄丢了他的东西!”
“那不能,那两个戒指和那个发冠早就被寻回来了,一般人拿了那玩意儿只会惹祸,谁敢留着?”
“送回来了?我为什么不知道?”
白筱筱跳脚,气了个半死。
合着她天天因为此事战战兢兢,这个该死的郡王在旁边看她笑话,给她挖坑?!
是可忍孰不可忍!
至于如何个不忍……
午后,白筱筱瞅准机会,趁着楚弈恒在院子里遛弯的机会,直接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开始嚎:
“郡王您一定要给小的做主啊,我听了您的话去跟村民们说,他们要打死我啊……”
鲜嫩水灵的小姑娘,嚎起来活像个小泼妇。
俊美矜贵的男人直接僵在了当场,想抬腿把人甩开,抬了几次,却始终没能抬起来——
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少女柔软的小手就扒在他的大腿上,正紧紧地揪着他的丝绸底裤。
只要他一个用力,当场就能被扒得底裤都不剩。
更可恶的是,白筱筱不仅仅是揪着他的裤子,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衣角上蹭,很快他的衣角就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蒋文祥!”
衙门的院子里响起楚弈恒咬牙切齿的咆哮,正在午睡的县太爷一个激灵,吓得跳起来就往外跑。
高师爷也以为郡王遇袭,领着衙差匆匆赶来,静谧的午后彻底被打破。
半刻钟以后,白筱筱被按在院子里的条凳上,高师爷亲手拿着板子站在一旁,只等屋内人的一声令下就开打。
县太爷又低声下气地在里面跟郡王请罪:
“……松阳县这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民众本来就不大服官府教化,她母亲是因公殉职,她之前也被人打过,年纪又实在是太小,真是被吓着了,不是有心冒犯郡王的……”
县太爷面对下属的时候言简意赅,面对安平郡王的时候却是能多说几句就多说几句,争取把他绕晕,毕竟这强行婚配的幺蛾子是郡王自己出的。
如今承担些许惊吓,也是应该的吧?
俊美矜贵的男人一直没说话,只是眉目阴沉地盯着自己染上斑斑泪痕的衣角,等到面前谦卑躬身的中年男人彻底沉默下来,他才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
即将挨板子的人,一脸的无所谓,正睁着黑亮亮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她樱桃一样红润的嘴唇动了动,微微瘪了起来,眼见着又要哭。
“不许哭!”
楚弈恒骤然凝眉,低声喝道。
吓了县太爷一大跳:
“郡王,您说什么?”
“本王的意思……”
俊美矜贵的男人似乎猛然惊醒,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变得晦暗不明,隐隐透着几分杀气:
“蒋县令,你是松阳县的父母官,对于打死官媒的人,如何处罚?对于不服教化的人,又如何管教?若你无能管束,本王可以上书皇帝,替你换个位子!”
县太爷:“……”
这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他的不是了呢?
不过这天底下跟皇族讲道理的人,大概还没出生。
县太爷腰弯的更低了些: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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