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这两个字真是高大上啊。
而面前这个香喷喷的鸡腿里,说不定下了什么药呢。
但是能被人关心,终归是好的,哪怕这个关心她的人其实想要的是她的一颗心脏呢。
吃吧,死也不能当饿死鬼啊。
白筱筱心一横,捞过鸡腿就啃了起来,等她把骨头上的肉啃得干干净净,唇边又递过来了一杯水:
“喝。”
“多谢郡王。”
吃饱喝足再上路也不算遗憾,白筱筱一仰脖喝了。
等她吃喝完毕,楚弈恒也不多说,就指了指门外:
“回去。”
“您让我回家?这会儿外面宵禁……哦,我跟您回去吧。”
白筱筱正要拒绝,想一想这个神经病连城门都能叫开,县衙也是进出自如,一个宵禁算什么。
她要不听话,说不定当场就被开膛破肚呢。
白筱筱乖乖地爬上楚弈恒的马车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楚弈恒也没为难她,放她回家睡觉。
等白家院子里彻底漆黑一片之后,楚弈恒才转身回了自己那富丽堂皇的院子,重新在帷帐重重的屋子里躺下。
一直默默跟随的高虎这才敢出声询问:
“主子,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
掩映在重重帷幕之后的男子声音中透着疲惫,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冷。
高虎有点心疼主子:
“主子,既然已经确定了您体内的连心蛊和她有关系,您何不干脆带了她回京城呢?反正只是一个罪臣之后,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此话不必再提。”
“您是担心薛明愿?他如今也只是没了牙的小老虎……”
“不是因为他。”楚弈恒沉沉地打断了高虎,“下去吧——你且记住,她好,我才能好。”
“是。”高虎登时出了满背的冷汗,连忙退了出去。
主子平日话很少,此时愿意跟他费口舌,并非恩典,而是警告。
只是平日里杀伐果断的主子,居然会为了这个少女的性命而优柔寡断……这到底是祸是福?
若是这连心蛊不早日解决,主子的病,何时才能好?
他站在门外,望着白家的方向,将手中的长剑握紧,又悄悄松开。
隔壁的白筱筱本人睡得香甜无比,对这片刻闪过的杀意一无所知。
只早上睁开眼的时候,觉得脑子里一阵刺痛,仿佛有人在她耳边尖叫了一晚上一般。
“什么情况?”白筱筱恍惚觉得那尖叫声和姬月十分相似,连忙呼叫系统。
姬月的声音带着两分沙哑,三分有气无力:
“对,没错,是我,就是我喊了你一晚上……你都快要被人给宰了你还睡得跟个猪一样!”
“我要被人宰了?被谁?楚弈恒那个神经病?这个我早有心理准备,宰就宰呗,我能反抗得了还是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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