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族人齐齐黑脸。
原以为说几句场面话,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谁知道一个小媒婆居然还拿上乔了。
三奶奶的手就松了松,白柳枝再次蹦跶起来,恨不能一指头戳到白筱筱脸上去:
“你个小杂种还敢往心里去?你一个下九流都不如的死媒婆,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当年要不是我白家,你们母女死在街上被狗啃了都没人看一眼……”
“啪!”
还没等白柳枝蹦跶完,一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脸上。
生生打得她原地转了两圈才跌倒在地,一张口,牙齿和着血沫子涌了出来。
“唔唔……”白柳枝痛的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别生气,我让高虎把她扔大街上,至于狗啃不啃她,那就看会不会嫌弃她。”
楚弈恒伸手,温柔地捂住了白筱筱的眼睛,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打人的是高虎,高虎从不会怜香惜玉。
美少女说往水里扔就往水里扔,跟别说白柳枝这样嘴贱的老泼妇。
白家的人脸更黑了。
圣旨他们都知道,他们没想真的得罪白筱筱,更没想得罪这位安平郡王。
他们只是想来吃口肉,结果猪肉没吃着,反惹了一身骚。
白柳枝被打也就算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但要是被扔到大街上,人家一打听,以后白家的闺女还能嫁得出去?
纵然心里恨死了白柳枝,他们也不能放任这件事不管。
一直拿着架子装死人的族长颤颤巍巍往前走了一步,做势就要给白筱筱下跪:
“筱筱啊,这件事是族里对不住你,你就看着你死去的爹娘面上,饶了你姑姑吧……”
“闭嘴。”
楚弈恒直接把白筱筱一揽,护去了身后,眸光如冰一般睥睨着眼前这群扰他清梦的人:
“全扔回去。”
“是。”高虎再次领命而去,带着人忙活开了。
白柳枝是要扔去松阳县人最多的大街上,白家人是要扔回村里,但一定要让他们脸着地。
“筱筱,你不能这样,我们是你的长辈,那牌匾我们不要了,但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白家人不甘心的喊了起来。
“说到这牌匾,我倒是还有话说。”
白筱筱从楚弈恒身后走出来,指了指已经被县太爷高高悬挂起来的牌匾:
“这牌匾我原本是打算悬挂在县衙三月,以示皇恩浩荡,然后便送入白家祠堂,也算是报答白家予我姓氏的恩德。”
“但今日姑姑口中的‘野种’二字,让我明白,于白家而言,我始终是个外人。既然如此,我又怎好意思用这牌匾去白家献丑?这牌匾自今日起便归衙门吧,也好叫天下人得知,媒婆一行,并非下贱,婚嫁之事,也是国之重任。”
“自今日起,我与白家恩怨,一笔勾销,筱筱自请出族,此后再相见,便当陌路人。高侍卫,白柳枝随你处置,其余人等,你好生送回吧。”
说完,白筱筱敛衽朝着白家族人行了一礼。
白家族长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你,你这个不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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