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欺软怕硬的势利之徒,身上可有一丝一毫修道之人的洒脱不羁和超然物外?我倒情愿这辈子不再看见他们。”
曾宽想起年少时所受的委屈,便不禁悲从中来,甚至连龙虎山都不想再回。
“师弟莫要以偏概全,龙虎山也并非全都是如大师兄那般心胸狭隘、趋炎附势之辈,大多数的师兄弟还算是心地纯良,只不过是迫于大师兄的淫威而已。”
陆千霜看曾宽很是介意之前在龙虎山的不快,于是急忙找了个由头解释道。
“若不是那几个老糟头子多年以来不问世事,怎会让他小人得势?师姐还是莫再提他,免得又坏了一天的心情。”
曾宽说罢看了看躲在龚世镜身后的三尾,忽然坏笑着说道,“三尾,还不赶紧给你未来的嫂嫂说几句好话,她兴许一时高兴,便让你留在凤翔了呢。”
“嫂嫂……”
三尾从龚世镜身后绕出来,低眉顺眼地看着陆千霜,可是她还未及开口便被陆千霜打断道:
“谁是你嫂嫂?”
“哦,天师姐姐,念你看在龚爷爷和天师哥哥的面子上,还请原谅三尾的少不更事。自从红玉姐姐被北戎妖禽掳走,三尾在镇妖司便少了一个知心的人,此番我来凤翔也只是想为救红玉姐姐出一份力而已。”
三尾低头揉搓着衣角,眼噙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哼,早知今日当初真不该救你,便应让你丧生在那北戎妖禽的利爪之下。”
陆千霜看也没看三尾一眼,说罢转身走出了龚世镜的房间。
“你说什么?那玉爪不仅掳走了梁红玉还抓伤了你?”
龚世镜闻言赶紧拽过三尾,将其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生怕哪里缺少了些部件。
“哎呀,大侄子莫要再看了,伤势已无大碍。幸亏天师姐姐舍身救了我一命,要不你今日便见不到我了。”
三尾见陆千霜已走,顿时便又恢复了调皮无赖的语气。
“曾天师,那只玉爪已与我镇妖司结下了死仇,待到再次相见,你我定然不能轻饶了它。”
龚世镜为了保险起见,鼓动曾宽一起同仇敌忾。
“那是自然。不过,想不到师姐竟会为了三尾和梁红玉力战北戎妖禽,这要是搁以前,只要事不关己,她才懒得看上一眼。呵呵。”
曾宽若有所思地说道。
“以老朽过往丰富的感情经历来看,这陆天师虽然外表冷若冰霜,实则内心澎湃似火。曾天师,你可要好好把握。”
龚世镜捋着胡须,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噢?龚坐馆过往的感情经历有多丰富?可否透露一二,让我与三尾也饱饱耳福?”
曾宽借机问道,三尾在旁边忽闪着大眼睛仿佛也对这些八卦颇感兴趣。
“不足为外人道也。哎,曾天师,你此番来找我所为何事?”
龚世镜装了个逼之后,忽又岔开了话题。
“宣抚大人有心让你我押运粮草送去咸阳,于是特来知会一声,没想到却碰上龚坐馆金屋藏娇。”
曾宽戏谑道。
“好诶,三尾也要去咸阳耍耍。”
还没等龚世镜回话,三尾却抢先答道。
“此去咸阳,定然还有场恶战要打,三尾你可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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