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付明点头道:“没错,家父在蜡丸中用血书匆忙写就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谓岛,及其类似我家院落的小湖中的湖心亭,周围全是湖泊。只是外面大湖面积按照我父亲的说法是完全望不到边。”说着又从另一个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短短几行字的锦帛,递给了边扶黎,众人在灯下铺展开来,上面是这么写的:
“今当入山,攀至山腰,打翻阻拦之人,入白家幽谷,拾阶而上七千阶,攀至山顶,画面波澜壮阔,原我辈所居之地,四面环山,外有大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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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至,无边无垠,解我多年困惑。遂力竭败于独臂老人,逃至山腰滚落山崖,并杀出重围赶至街区,望告知付明,为父此生无憾矣。”
短短几行,道出了孙泽一生的堪舆志向,黄走等人不禁肃然起敬,沉默片刻,黄走忽然问到:“看来令尊的血书和那个“岛图”是一起写就画就的吧?以我们几人,上山不难。但未必能找得到你父亲,再就是你有几分把握你父亲还活着?”
孙付明神情激昂:“把握我不敢说,但是生为人子,苟且近乎二十载,为的就是寻回我父亲!彤云山习武也是为了今天,还请三位师兄看在我这千里寻父的份上,帮师弟这个忙吧!此次上山,所有后果由我承担,之后师兄们但有所求,孙付明万死不辞!”
又是一阵沉默,孙付明左看看黄走,右看看封撰,再看看边扶黎,众人都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边扶黎打破了沉默:“师兄,这事儿太大,要不请示一下师傅吧?”
黄走也不是个拿主意的主儿,虽有一身横练的武艺,心思也总是摇摆不定的,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封撰拿出了一封牛皮纸信封,递给黄走,说道:“师傅临行有命,遇事不决时,可拆开此信封。”
众人心中一惊,这封撰藏得好深,此刻才将师尊密信拿出。尤其是孙付明自付也从未见过这行踪不定的三师叔,万一不让跟他一起行事,这些年付出的努力及心血岂不是要白费了?思及自己父亲,一股子冲动劲儿就要夺黄走手里的书信,黄走岂是易于之辈?手上的造诣早已得恩师真传,只见其左手抓住书信未动,右手拇指与食指屈指弹了两次,巧妙的弹至孙付明手腕及虎口位置,孙付明只觉左手一麻就失去了知觉,后退一大步,不禁怔怔的站在那里。
这时黄走也展开了书信,看完寥寥几字后,反而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孙付明说道:“师弟莫急,师傅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让遵照师弟的意思去做,不用疑虑。”说着把书信递给了孙付明。
孙付明右手接过书信,一看上面就“遂孙氏之所愿,便宜行事。”几个大字,孙付明大喜,随即双膝跪地,抱拳朗声说道:“谢师兄们成全,孙某肝脑涂地,报答万一!”说着磕了一个响头。
黄走和封撰赶紧将孙付明搀起,边扶黎仔细看着那封书信。说道:“确实是家师字迹无疑,而且信的背后用掌力留了暗记,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黄走点了点头,说道:“家师让我们便宜行事,那不管这幽谷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了...不知道付明师弟何时出发?”
“明夜正是初一,趁着没有月光,我们潜入进去。”
封撰再次开口:“师尊为何会知道有今日之事?此时蹊跷。”
边扶黎一拍桌子:“师傅料事如神,其实我等可以揣测,二师兄你忒多虑了。”
黄走也劝道:“师弟,师傅他老人家能算到今日之事,一定是思虑齐全的,我们下山历练已做好一切心里准备,这白家幽谷不管是什么龙潭虎穴,我们都该听师傅的,去闯他一闯才是。”
封撰没有表情地点了点头,扭过脸去,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一入夜,两个打探上山路况的仆人就回来了,落脚后画了一张详尽的入山口守备的布置图,孙付明递给已着好夜行衣的师兄弟三人一一查看,并无太多言语。封撰腰间别有两把短刀,边扶黎袖里藏有些许三寸长的袖里剑,只有黄走双手拢袖,似乎什么都未曾携带。二更交三更天时,四人跃出旅店,一路疾走,奔赴白家幽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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