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我冒昧问一下你带的那根绳子是干嘛用的吗?”
“问得好,正常吊桥只有两根绳子,但我逼的他们要多砍一根,就能多争取一秒,这一秒的时间也许就够我们多跑几步。”
“可他们是三个人一起砍的,只用了一刀的时间。”
“刚才我说的是次要作用,其实主要作用是假使他们用箭射我们,我也能把绳子甩成一个圆环,只要甩的快,箭就透不过来。”
“可是悬崖风大,一般不配弓箭。”
“万一他们没意识到,偏偏配了呢?”
“那他们就射不中我们了啊。”
“万一他们早就想到这一天,每天都在悬崖边练过呢?”
“那直接你直接用刀不是更方便吗。”
“兄弟。”沈则名一本正经地看着青,“难道你不觉得我扔绳子时的动作很潇洒吗?”
“就为了帅你就随身带着十几米长的粗绳再加上十几斤重的石头?”
“对,没错。”沈则名认真地看着青的眼睛,澄澈的眼神没有一丝杂念。
面对沈则名的真诚青反而不知如何是好。至少他是绝对不会做和达成目的无关的举动的。
“走江湖嘛,就要潇潇洒洒,拘泥于这些小事儿还走什么江湖。”沈则名用力拍着青的肩膀,发出爽朗的笑声。
“这边这边。”
屋外不停传来脚步声。两人正躲在不知是哪儿用来干嘛的小屋里。如今吊桥没了,下山的路还聚集着大量的百姓,想要硬闯绝对不可能,假如被发现的话情况会变得相当棘手。
“找到了吗?”一个让青觉得耳熟的声音传来。
“没有。”搜查人的声音十分恭敬。
“那你们不用找了,这事儿交给我处理。”
“是。”
直到脚步渐渐消失,门才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
“那个,能把这个收起来吗?我有点怕。”万朝宗笑嘻嘻地指了指脖子上的倾城剑。
青缓缓把剑收进剑鞘,沈则名见状也放下了刀。
“你来抓我们的?”青没有问万朝宗怎么找到这里的,对于他的神出鬼没青已习以为常。
“师傅算到二位回来,所以让我来这儿带你们去见他老人家。”
“你师傅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沈则名显然不信他们的所在之处是被算到的。
“你来了自然会知道。”万朝宗面对沈则名的质疑没有做过多解释,只是转身往外走。
沈则名有些犹豫,但青已经默默跟了上去,他索性也不多疑,决定跟上去看看万朝宗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这是二人第一次有机会好好打量一番卜算门的风景。建筑出人意料的朴素,不如说简陋。地面的石砖表面浮着不均匀的皲裂,路旁的植物普遍低矮。此时正值秋季,稀疏的黄叶更显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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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分布着几间房屋,映衬在空旷的山野中,看起来有些落寞。山门弟子刚得了万朝宗的指令,正陆陆续续赶去参加新宗主的继任仪式,三三两两从他们身边经过,人数少的完全不像一个护国宗。很快三人来到了山上最大的建筑面前。
“这是当年道门用来宴请宾客的地方,集会、重要会议,全都选的这儿做场地,也正是当年祖师爷与道门掌门斗法的地方。”万朝宗神色肃穆的看着眼前已有些陈旧的建筑,似乎亲眼着见证了当年的一切,“你们进去吧,师傅要见的只有你们。完了从正门出来,我会在那儿等着。”
沈则名也不犹豫,跟着青迈开步伐走上了台阶。推开侧门,进到屋内。空旷的空间里只有几根燃着的蜡烛。蜡烛整齐地排成两列,发出的微弱烛光。蜡烛的尽头摆着一个蒲团,蒲团上面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慈眉善目、鹤发鸡皮,见他二人到来睁开眼睛。眼睛很亮,尽管沈则名自己都知道自己的形容很奇怪,但是这就是最鲜明的感受,像是黎明时升起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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