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你怎么能这副态度呢!”三伯父江尚吉连忙上前来躬身对着沈焕道,“掌印大人留步,您可千万别跟我这侄女一般见识,她啊,就是一时伤心过度,所以有些情绪,您啊,多体谅体谅,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沈焕瞥眼看向那张和江尚中有两分相似的脸:“你是雁回的……”
“三伯父!”江尚吉立刻点头哈腰,“江家往后啊,还得靠着掌印多帮衬帮衬,至于雁回,她就是一时还没从我那四弟、四弟妹的死中走过来,其实人啊,免不了生老病死,也没什么好难过的是吧!您多担待!”
沈焕笑着看向廊下铁青着脸的江雁回,似乎在说,你看,连你伯父都比你拾抬举。
“长姐,那可是司礼监掌印,你怎么能赶他走呢!”念回不知从哪里出来的,搀扶着江雁回往回走,“出殡的时辰快到了,我们还是快些送父亲母亲上路吧!”
江雁回闻言,再看了身后一眼,一言不发往灵堂而去。
那里,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时辰一到便起棺。
等到唢呐声铺天盖地,锣鼓响彻了整个江府的时候,棺木被抬着出了江府,游走在金陵城中。
再彻底安歇下来,是傍晚。
令江雁回万万没想到的是,早先还遍府缟素的江府一夕之间竟挂上了红绸,替换成了红色灯笼,除了灵堂尚供奉着牌位意外,整个江府竟然张灯结彩,变了个样。
江雁回愤怒将管家叫来,管家支支吾吾,说是二爷和三爷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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