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马背上下来,便听见侍卫上前去禀报容烨受伤的事,顿时一惊:“皇上受伤了?伤哪儿了?”
她把鞭子丢给侍卫,急急忙忙朝着江雁回走来。
“皇上怎么了?”
“好像是被捕猎的夹子夹到了。”江雁回跟上她的步子,“不过应该不严重,掌印已经替他处理过伤口了。”
“我去看看!”
叶俏急匆匆走了两步,又停下身子回头朝江雁回看来,“雁回,那兔子今日没时机,往后我再送你,你放心,我答应你的,肯定送你!”
“多大点事!”江雁回笑道,“原本就没让你送,你快去吧!”
“那可不行,答应了送就是要送!”她重重握了握江雁回的手,“那我先过去了!”
很快,江雁回就看见她进了营帐,没片刻功夫,沈焕就出来了。
江雁回嘴角一沉,也不看他,径直回了帐子。
皇帝腿受伤了,暂时在休息,得等马车过来才能走。
而这里离猎场入口有一段距离,等马车过来只怕还得一个时辰。
沈焕远远看见她径直入了帐子,对着侍卫吩咐过便朝着帐子走来。
殷秀刚撤了午膳出来,瞧见他,立刻给他请礼。
沈焕瞧见饭菜都没动,拧了拧眉:“夫人怎么没吃?”
殷秀为难道:“夫人说要等掌印回来一起用膳,可等了一个时辰掌印还没回来,刚才回来便让撤了!”
沈焕目色一顿,明白了过来。
“让厨子热一下再送过来。”
殷秀应过,急忙去了。
他进帐子,江雁回正在摆弄他给的那块玉佩,明明听见他进来了,也不抬头,就在那弄自己的。
沈焕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怎么了?生气了?”
“你在皇上账中那么久做什么?他受伤了,不该有手底下的人照顾吗?”
“他今日带过来的都是些侍卫,不懂这个,而我原本便是他跟前服侍的,今日他受了伤,我理应多待片刻。”
江雁回抬起眼来:“适才账中,他看我的眼神跟冰刀子似的,似乎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可我等自己的夫君也没错啊,不是他霸占着你不放么?”
她不悦地盯着沈焕:“我总有种直觉,他每次看我的眼神好像是我横刀夺爱了一样,之前那一次,就是猎宫那回,他字里行间也是怪你太过在意我,说来说去,就跟吃醋似的,难不成,他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胡说什么呢。”沈焕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脑袋瓜里都装的什么?”
他揉着她的脑袋。
江雁回拿开他的手,偏了头盯着他看:“我想多了?”
沈焕扬眉,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
江雁回垂眸凝神细想:“可他看我的眼神就是跟看情敌似的,之前我总觉得他对我的态度奇怪是因为他瞧不上你娶我,可义父也瞧不上你娶我,但他的眼神跟义父的眼神又分明不同,尤其是刚才他瞪我的样子……”
“皇上自小没有朋友,在他十岁以前,经常受人欺负,我刚跟他的时候,他不得宠,又没权没势,宫里的人大多都是趋炎附势之徒,没少受苦,后来是义父为他们母子保驾护航,先帝驾崩后才护佑他成为皇帝,自此这才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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