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捏尖嗓子,阴阳怪气的说:“城隍爷可是有什么指示?”
“指示倒算不上,就是……”那老头突然发觉异常,猛的抬头,而此时张垚已经踱到了案边。
他双手撑在那小木桌上,低着头,脸上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
小老头直接吓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你,你不是……”
“张垚,张诚明,家父张岩,舍弟张淼。”鬼魅的笑容渐渐绽放。
狂狷的大笑过后,却是那犀利如寒刃的目光,掌下的木桌上已经被烙上灰黑色的掌印。也许在张垚眼中,早已将面前这小老头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然而,他绕过桌案,单膝跪地,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抚上灰白的头发。
张垚挑起一缕,缠绕在指尖上把玩。“城隍爷啊,您也这么一把年纪了,见过的世面也不少了,一个提举城隍司印就能晃过您的法眼?”
“小的就是服从命令的,看印行事,何况十殿阎罗王都给小的通气了,还请少侠饶命啊,小的……”
张垚一把揪起城隍爷的衣领,骤然燥热之风四起,鼓的二人鬓发翻飞。
“我就问你一句,拿着提举城隍司印的是何人?”张垚咬着牙,瞪着眼将这句话从牙缝里挤出。
“这,哦哦那人,他,他……”小老头结巴之时,揪着衣领的手上青筋遽然暴起。“他,他当日穿一件钴色长袍,外披一件应该是穹灰色薄氅。脸上带着青色面纱,所,所以五官没看清。”
“哼,这嘴不也是挺利索。”张垚把手一松,也不管那小老头一头栽在地上。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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