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楚了?”
“清清楚楚。”
“你不是说亲眼看到他被鬼兵抬走了吗?”
“小的亲眼所见,但不知为何刚刚……”
“罢了,下去吧。”
往来清风撩拨着他的长发,而亭亭玉立的男子站在窗前,望向窗外云舒云卷。
流星似的眉毛并不蹙起,但深潭般的双目却微泛涟漪。冷艳的面庞散出丝丝寒光,腰间的沉水龙雀恃气而动。
他一把按住佩剑,收起繁杂思绪,一手提起白袍,跨过门槛,正身前去。
“大哥消息可是灵通的很啊,父亲刚登仙,大哥就赶回来了。”戏谑的话从弯月一般的嘴中跳出。
他不必回头便知是张端淇。
张诚明缓缓起身,收起方才流淌的情绪,转身与其弟相对,“我是本应早些回来的,拖到现在,难道不还是拜我的贤弟你所赐?”
“大哥,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如何敢阻止你回来?你走的这六年,父亲可是日思夜想。”
“那你呢?”
“啊我,我的思念自然是不差父亲半分。”
张诚明不愿理他,缓缓地向灵堂走去。方到门前,不料噌的亮出两只明晃晃的剑。
“贤弟这是何意?”杏色的眸子盯上那静深的眼。
“父亲刚阖目,恐怕,不方便见外人。”
“张淼!”剑眉直指颞颥,“你休得欺人太甚!我如何成了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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