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逆子?是我用那下流的勾当将兄弟赶出派门?是我将兄弟陷害至地狱?是我将岱岭派遗老尽数赶出?是我动用邪香弑父?谁是剑门逆子?”
张垚将憋着的话一吐为快,每个字都像一把匕首刺向张淼。燥热的风呼呼刮起,灵幡被冲撞得张牙舞爪,一旁那坚挺的松树都被风鼓地沙沙作响。
张淼原来微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于此同时,腰间的沉水龙雀倏地抽出,剑上的寒光与那冷厉的眼神呼应,而剑锋直刺张垚心窝。
张垚用香丹一挡,灵巧地侧身闪过,被丹火熏黑的手指立起,直锁张淼喉咙。
张开的五指似乎要嵌入张淼的脖子里,又好像是要过往的痛苦通通加在张淼身上然后一并捏碎。
褐色的眼睛里几乎要射出火来,死死盯着张淼渐渐泛红的脸,逐渐发白的双唇,以及额头上暴起的静脉。
“大…大哥,父…父亲会…会伤心…的。”
一愣。
儿时二人一起玩耍时,每当张垚想要淘气的时候,张淼都会这么说。
可谁知道现在二人如今成了这般关系。
张垚的手松开,但脚却高高抬起,一下踹在张淼胸口上,将他踢到在地,汉白玉方砖的洁白衬着一摊鲜红。
张垚跑至父亲的灵床上,燃起香丹。云似的香雾围绕着张父身旁,渐渐在他身下聚集,一双巨手一般将张父托举起来,缓缓向门后移去。
张垚一边运丹,一边盯着张淼。见他左手一旋,似乎有要运剑之时,几粒火星过去,手铐一般将他的手箍住,留下一圈燎泡。
张淼咬着牙,硬是没喊一声,但是一直看上去异常平静的眼睛却犹如发生过地震海啸。
正当张垚要将父亲运出时,湛卢剑却飞来了,自动入鞘。而后变得巨大而扁平,飞至张父身下,将他向树林里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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