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有往,方成交情。
只有单方面,那叫赐予,或施舍。
邓布利多希望能跟厄尼建立交情,毕竟厄尼这几年已经用行动证明,他就是一本《财富密码》。
现在厄尼主动提起恩情,他自然就格外想听。
果然,厄尼谈到了钱。
“凡世人有个说法,说几乎一切问题中,都包含了经济问题。
代入到您这里。
您目前最主要的问题,就是缺钱。
虽然凤凰社在民间(巫师圈子)有着极高的声誉,但它的性质,仍旧是个同好会,俱乐部,而不是官方的机构。
甚至在巫师战争期间,凤凰社都没能跟官方达成雇佣协议,而是以志愿者的身份,与邪恶作斗争。
如此一来,只需面皮厚些,魔法部那边就可以不为凤凰社提供任何资助,更不用说伤死的抚恤。
而实际情况是,大英魔法部的官僚,要脸的时候真还就不多。
说的再难听些,人家还嫌凤凰社表现太过,以至于对比的他们太无能呢。
于是,巫师战争结束,魔法部只是表扬了一番,赋予了荣誉和象征性的一点点金钱,这一页便揭过了。
二战后,我大英的舔伤自救过程,已经充分的揭示了,死亡其实是一种幸福,半死不活才是真的折磨。
代入到凤凰社,其他不说,就说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住院的弗兰克和爱丽丝(纳威的父母)。
住院医治可不是免费的,而这两口子是以年为单位住院治疗,隆巴顿家族已经被掏空……
隆巴顿夫妇凄惨可怜,其他凤凰社成员就好了么?
莱姆斯·卢平人到中年,还在泥坑里打转,小天狼星蒙冤坐牢至今,韦斯莱一家穷困度日……
这不应该是英雄的结局,流血又流泪。
而金钱能解决很大一部分问题。搞钱是实际需要,没有钱,连基本的礼节都难以走到位,有心无力。
所以,我想了又想,虽然钱这个东西很俗气,但我觉得从这个角度入手,帮您解决一些这方面的困扰,是份不错的人情回馈。”
邓布利多感叹:“很不错,尤其是这份理解,让人感动。”
厄尼趁机提条件道:“不过,您也得再帮麦克米兰家族一个忙,那就是陪同我前往对角巷,采购器物。”
邓布利多眉头蹙起,推了推眼镜:“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觉得这手法太粗暴了。”
厄尼陈述自己的思路:“人类世界,力量为尊。而超凡的巫师界,这一现象的表达更加直白。
黑魔王,白巫师,都是站在力量巅峰的,对前者有多畏惧,就对后者有多敬仰。
所以,同样是被广泛关注,其一言一行都会被解读,甚至过度解读,凡世的国家领袖,就远不及超凡世界的大能更被民众所在意。
还有,您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是所有学生的师长,跟任何一个学生稍显亲昵,都会被解读为偏好。
如此一来,对亲昵者就丧失了仲裁权,一旦出了什么事,反倒不好站出来发声了。哪怕再是公正客观,也会被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偏袒。”
邓布利多点头:“的确如此。”
厄尼道:“可如果我说,虽然我也符合预言中大难不死等特性,但实际上特里劳妮预言中的命运之子,另有其人呢?”
邓布利多沉默。
厄尼没有拿架,继续道:“我之前说了,现在的我,是过去,现在,未来,三位一体。也就是说,我有着历史下游的视角,从而获得了先知优势。
看破不说破,是利用先知优势的基本准则。
所以,原谅我不能将所知和盘托出,因为您扮演的角色举足轻重。具体涉及了大量的本色表演和决策,那不是单纯靠演戏胜任的。
对于您这样的大角儿而言,先知其实是负担,甚至是诅咒。
我则不同,原历史的我,只是近乎小透明的陪衬,对于一系列大事件而言,绿叶都算不上,只能说有些识别度的背景道具。
所以我并不担心早早的就出局。尤其是本就没打算当引领事件的弄潮儿。
我给自己的定位是预防针+补丁,让正义伸张,让结局更完满。
所以,麦克米兰家族站队在您这一边的消息,表达越粗暴,释放的信号就越强烈,越好。依照《预言家日报》一贯表现,翌日就会大谈特谈,我的目的也就实现了。”
邓布利多沉着脸,思索着,走了几步,问:“那么金钱这一块儿,会不会影响到大局?”
“不影响。”厄尼很笃定的解释:“以伏地魔复活直至灭亡为主轴的系列事件的角度来看,前期有没有钱意义不大,因为主舞台在学校。后期则无甚所谓了。
您应该明白,英伦巫师界战争的本质,其实是既得利益者,和变革派的斗争,伏地魔只不过是代表,同时也是胆魄、旗帜。
虽然这旗帜邪了点,臭了些,但只要一立,站队现象就会发生。十年前戛然而止的上半场,将继续,直到彻底出结果。
在这样的背景下,凤凰社是像原历史上一样虚弱不堪,还是强横了许多,其实都不能阻止战争的发生。
如果马尔福他们有的选择,又何须顺从一个喜怒无常,乖僻暴戾的人做领袖?
汤姆在年轻时或许有一些邪典魅力,那种又坏又帅的样子,很能迷惑些少年幕艾的女人。
可当他舍掉那张被他厌恶的俊脸(因继承了麻瓜父亲的相貌)、又将灵魂切成许多分以规避死亡后,他除了用暴躁乖戾和歇斯底里,来掩盖自己的对死亡的畏惧外,还是剩下什么?
如果这也是一种巨大魅力,那么疯人院里的病人,岂不个个都是粉丝无数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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