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问怎么了,要是条件还没有赵宇好,当初还不如跟赵宇复婚呢。”郑新芝嘀咕道。
“能别提赵宇了吗?”周冰清没好气地说。
“怎么不能提?要不是你之前执意要搬出来,你们还是很有希望复合的嘛。”
“有希望复合?你是觉得我应该重蹈覆辙被打死?妈,我跟赵宇永远不可能再复合了,所以希望你以后别有事没事老提他。”周冰清皱着眉头说。
“听说人赵宇现在找了一个女朋友,才25岁,还是名校高材生,切,复婚,估计人家更不愿意要你呢。”郑新芝一如既往的发挥着自己胳膊肘向外拐的优良作风,贬低自己的女儿。
“我懒得跟你说,总之复婚这种话,我希望以后不要听到了。”周冰清甩甩手,把房间门关上,无视郑新芝在门外一叠声地继续追问着东西到底是谁送的。她把花插好,掏出手机,良久后,给林文合发了个“谢谢。”林文合很快回复了一句“冰清,一定要保重身体,好好的。”周冰清看着屏幕,心中五味杂陈。
整个疫情期间,林文合隔三差五就会问她一句“冰清,一切都还好吧?”周冰清一开始会认真回复“一切都好。”后面她觉得不应该这样下去,没有结果的事情,不应该再重蹈覆辙浪费时间,于是她的回复慢慢就变成了“还好”“嗯”。聪明如林文合,怎会不知道这种转变,于是便默契的不再打扰。
疫情让东宇遭受了不小的打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原料价格疯涨,尾款收不回来,供货商欠款也还不上,客户需求急剧减少。在这种情况下,整个公司在解封后都处在一种焦虑的氛围中,郑东宇和周冰清每天忙着去催尾款,融资,找关系贷款,但在整个前途未名的大形势下,这些都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彼时会议室中只有郑东宇和周冰清两个人,时间已经不早了,但他们还是没有拿出一套能维持下去的方案。郑东宇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周冰清还在盘算着最有希望回款的几家公司,想着明天一早就去要钱。突然郑东宇开口了:“冰清,我觉得公司快要撑不下去了。”
“不会的,有希望的。”周冰清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平静地说。
“你知道吗,我今天去了天合,我去找了林文合,我希望他能伸手帮我们一下,注资持股甚至整体收购都可以,但是他拒绝了我。他说现在这种形势下,他的同行业子公司根本没有能力收购我们,而之前做为整个集团经济支柱的房地产公司,也濒临倒闭,整个集团全靠医疗器械那部分支撑着呢。”郑东宇沮丧地说。
“总能熬过去的,我对未来有信心。”忽然听郑东宇说起林文合,周冰清心中猛地抖了一下,她的这句能熬过去的,不知道是指东宇还是天合。
“我觉得很难,不瞒你说,林文合是我创业初期的偶像,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奋斗目标,就在我以为他能继续做实业的时候,他也做起了房地产,现在房地产却成了拖垮整个集团的累赘。天合可能都过不去了,更何况还处于创业初期的我们了,冰清,当初我承诺你的5年之内年薪百万,公司上市,应该都做不到了。”郑东宇苦笑道。
周冰清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东宇是她离开天合后的另一个家,不同于林文合跟她的关系,郑东宇更像一个一起奋斗的朋友,他们在整个创业过程中一起加油一起努力,现在这一切可能要失去了,她难过极了。
“郑总,我们再一起坚持一下吧,我觉得很快就会有转机的。”周冰清诚恳地说。
郑东宇没有回答,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窗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然而一切不仅没有像周冰清希望的那样很快迎来转机,接下来的一件事反而让公司变得更糟糕,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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