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里面再次传来了诡异的声响。
这一次,她听清了,那是一个婴儿的笑声。
那笑声,像是催命的。
她的头皮忽然一阵发麻,她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她觉得今晚要栽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个冰凉的东西支在了她的脖颈上。
凉飕飕的,冒着寒光,那是一把雪亮的刀。
冰冷的刀忽然往下一压,然后重重一滑。
“噗呲!”
鲜血喷射而出,像是坏掉的水管一样。
“哗啦啦!哗啦啦!”
她甚至听见了鲜血冒出来的声响!
她想要尖叫,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男人还在不停地动作,越来越快,即将**。
鲜血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后背上,她的臀部。
最后一下,伴随着男人的热流涌进——她死了!
“这个狗日的男人没有戴措施……”
这是她最后的想法,这个想法跟随着她最后一口呼吸,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黑色的眼镜成了红色的眼镜,戴着红色眼镜的韩光从床上下来,走进了洗手间,洗干净身体,然后走了出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他再次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地用手术刀割着女人的脸皮。
他的动作很熟练,这是组织的必备的科目,一下又一下,很慢,很仔细,很小心,发出‘吱吱吱吱’的轻响。
如果他的手抖一下,那么这张脸皮可能就坏掉了,可是,自始至终,他的手没有抖一下。
他将女人的脸皮从她的脸上摘了下来,像是剥下一根香蕉皮一样轻松容易,他拿着这张完整的人皮脸再次走进了洗手间,很快,他就走了出来,不过这一次,他的脸变了。
他成了那个女人,戴着死去的女人的脸,那张脸上重新涂了红嘴唇,重新铺了白粉,甚至还画了睫毛,戴了眼影。
他拿起了女人的黑色丝袜,套在了腿上,他拥有了一双黑丝大长腿。
他从衣柜里取出一个假发,戴在了头上,他拥有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他戴上了女人的胸罩,在里面塞了两团棉花,他拥有了D杯的双胸,他穿上了女人的包臀短裙,原地转了两圈,他跳的是黑天鹅。
最后,他走到了衣架前,掀开了黑色风衣,黑色风衣里面有着各种各样明晃晃的道具,手术刀,镊子,注射器……他将手术刀插回了刀鞘里面,将风衣取下来,平放在了床上。
他登上高跟鞋,站在床头,盯着枕头旁边的那个毛毯,盯了几秒钟之后,他缓缓趴下身子,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抱起了毛毯。
毛毯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一张笑脸,以及一个打开着的微型录像机。
“咯咯咯咯!”婴儿对着男人笑,张牙舞爪。
他在婴儿的脸蛋上温柔地亲了一下,把微型录像机拿出来,关上,然后将毛毯放在了大衣上,将大衣卷起来,放在了手臂上,提起了女人的挎包,走了出去。
走了两步之后,他停住了,他歪了一下脑袋,从挎包里面取出那十张本来属于他的百元人民币。
他走到了床边上,将那十张人民币塞到了女人的双胸之间。
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没有叹息,也没有微笑。
他很平静,平静的像是刚刚炒了一盘番茄炒蛋。
他抚了抚眼睛,打开房门,信步走了出去。
走出这道门,他就是一个女人了。有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从404的房间内走了出来。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坐电梯。
昨夜枫林晚才发生跳楼事件,公安部门一早安排了侦查员监控着。
刑警樊奇达瞪大了眼睛,蹭了蹭旁边的杨建:“别睡了,来人了。”
王所长专门和樊奇达通话,让他严盯死守,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女子走进了404的房间。
杨建本来要制止的,却被樊奇达拦住了。
樊奇达说:“我们不要打草惊蛇。”
杨建说:“万一她是老鼠呢。”
樊奇达想了想:“凶残的蛇才不会吃这样的老鼠,只会把玩。”
杨建敬佩地点了点头:“老樊,你真厉害!”
两人就把手在楼梯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404的房门。
十八分钟之后,那个女人从404的房门里面走了出来。
杨建蹭了蹭樊奇达的胳膊,说:“老樊,可以啊!她出来了!”
樊奇达没有说话,待女人走近之时,他的眼睛瞪得比杨建还要大了。
从女人的身上,他闻到了一种奇特的味道。
这个女人跟之前那个女人长的一模一样,但樊奇达却感觉似乎一点都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樊奇达恍惚间并没有想清楚,或许是因为神经绷得太紧....
女人走过他们两人旁边的时候,还朝着杨建抛了一个媚眼。
黑丝性感的女人对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杨建暗送秋波,杨建的防御心理一下子就松弛了下去。
但樊奇达却感觉这女人的脸好像有些不大正常,没有一丝的表情,像是戴着一张面具。
这感觉有点恐怖。
樊奇达急忙将眼睛移开,望向了404的房门,但余光却看着女人的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下了楼梯。
高跟鞋踩在阶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响在杨建的心里荡起了一阵涟漪。
杨建忽然想到,自己是时候找一个女朋友了,他喜欢这种成熟又性感的女人。
樊奇达忽然低声说:“我们应该将她抓起来。”
杨建说:“理由是什么啊。”
樊奇达说:“她肯定是个妓女。”
杨建撇了撇嘴,似乎不大高兴:“我们没有证据。”
樊奇达是个老油条,他说:“半夜的出现在酒店的房间内,十多分钟之后就走了,你说她不是妓女是啥。”
杨建一脸不高兴:“就算是,我们也不是扫黄组的。”
樊奇达似乎看穿了杨建的心思,苦笑了一声不再说话,他看着404的房门,忽然感觉有些奇怪,那房门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流淌了出来。
红红的,黑黑的……
像是一条条蜿蜒盘旋的蛇。
那些蛇正在蠕动,一条条从房间里面钻出来。
樊奇达使劲挤了一下眼睛,头皮瞬间就炸了,他惊吼了一声:“血……血!”
伴随着这声惊吼,樊奇达的身子一下子就弹了出来,杨建硬拉都没有拉住。
樊奇达一手握着警棍,一手握着对讲机,语气慌慌张张地叫喊着:“出现了意外……出现了意外……”
对讲机里面迅速传来了回应:“什么意外?!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迅速赶往枫林晚酒店!!”
鲜血流动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流到了脚边。
樊奇达拿着对讲机冲向了404的房门——杨建在后面叫喊着,但樊奇达却根本就没有听见。
樊奇达的脚揣向了房门,因为用力过猛,差点直接跌进屋子里。
房门竟然没关!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房间内的窗帘拉得很紧,屋内光线阴暗。
床上躺着一个赤红的**女人,鲜血像是坏掉的水管一样从颈部往外流淌,一只惨白的大眼珠子半挂在脸上,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樊奇达,另外一只空洞洞,像是无底深渊。
“砰!“地一声,对讲机掉在了地上。
樊奇达哆哆嗦嗦地尖叫了一声:“死人了……”
“什么?!”对讲机传出惊恐的吼叫。
杨建搀扶住不停在发抖的樊奇达,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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