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自元旦一别后,又是旬月未见。之前除夕夜的晚上,凌晨十二点钟,我已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外面客厅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春节晚会倒计时的报幕声。突然f君发来消息给我,问我要不要和好。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依稀记着,当时我在屏幕那头泪流满面,一股压抑许久的情绪在暗夜里宣泄出来。临睡前想着,新年的第一天,一定是个极好的天气。
时间如流水,在和好后的假期里,匆匆而过。新学期开始,f君面临一场毕业前的实习,在一个海滨城市。
我突然有了去给他过生日的念头。f君说他是极少过生日的,其实我也是,从小只有妈妈会记得给我过生日。虽然f君对生日貌似没有多大执念,但在我下意识的物伤其类下,在一起后的每一年我都会在他生日这天出现在他面前,陪他一起度过。
f君生日刚好在阳春三月,我突然有了去给f君庆生的冲动,兴冲冲买了高铁票,在f君生日前夕赶了过去。
见面那天天气很好,我兴高采烈的来到出站口,f君早已在原地等候多时了。只是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对于我的到来,f君并没有很兴奋的样子,总觉得神色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漫不经心,一直奇怪到现在,依旧未明。
其实这次来给f君庆生,主要是想亲手给他做一道日本的小点心:水信玄饼。之前偶然间看到网页上水信玄饼的图案,就觉得f君一定喜欢。当大朵的樱花在蒟蒻制成的玲珑剔透的圆形果冻中绽开时,仿佛把三月的春意凝在了时光里。不过悄悄提一句,味道其实很一般。
后来f君决定带我去看看大海,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大海。虽然只是内海而已,但已经足以让我兴奋不已。
在公交车缓缓驶近滨海大道时,车窗外吹进的风已提前透出阵阵凉意,期间夹杂着海水咸咸的气息。
下车后,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顺着开满芦苇的木质栈道往前走,就看到了大片的沙滩,和眼前一望汪洋的海水。远处的大海里有几艘破旧的渔船忙忙碌碌的工作着,空中有一群海鸥来回起伏盘旋。我眼前突然浮现出毛主席笔下那首《浪淘沙》里描述的画面: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qhd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寥寥几笔生动传神,仿佛间,被时光拉回了未曾见过的几十年前的北戴河。
f君牵着我走在沙滩上,听着风在耳畔呼啸而过,看着沙滩上戏耍的儿童。当风越刮越大,吹乱我的长发时,f君手忙脚乱的帮我捋着飞扬的刘海,趁我不留神偷偷亲了一下额头。我抬头看他时,他已转身望向大海,只有微红的耳垂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初春的早晨,天气本来就带有一丝凉意,海边的风更是阴冷刺骨。当我们顺着海边大坝走向大海深处的灯台时,已是浑身冰凉,腹痛难忍。最终匆匆离开,没能赶上海边的夕阳,也算是一件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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