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骨碌爬起来,冲出了屋子。只见两个半大小子抱着药草,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准备出去。放药草的柜子翻乱了,地上也随意躺着好多无辜的药草。
她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外公说过,苏家人不能随意用灵力打人。
没关系,她不用灵力。她用药草。
嗖!嗖!
她用飞银针的手法,将药草一个个打出去。
“哎哟!你这个扫把星!丑八怪!”
“疼死我了!你给我等着!”
一阵哭爹喊娘之后,屋子重归平静。苏晓墨心情大好,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现在,她要把房间收拾整洁,然后,希望外公不要太生气。她倒不怕那些人告状,也不怕外公生气,就是有点怕外公的银针。
可是,她从清晨等到日上三竿,又到黄昏日暮,外公一直没有回来。难道外公去了晋城出诊?
直到夜深人静,外公依然没有回来。
屋外偶尔传来幼童的哭声,间或几声狗吠。苏晓墨独坐桌前,右手撑着头,左手无意识地摸着腕上的九层风手镯,这是外公昨晚送给她的。
也不知道外公去哪了?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如果去了晋城,那里离小凉村很近,足够一天来回。难道,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是上山采药住在树屋了?
咚!咚!咚!
苏晓墨一惊,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咚咚咚!
敲门声急促,但声音并不大。苏晓墨连忙跑去开门,第一眼没看到人。一低头才发现,一个人瘫倒在门口。
仔细一看,吓了一跳,那人竟然浑身是血,气若游丝。
苏晓墨看了看已经昏迷倒地的人,皱了皱眉,这人在夜晚中尤其显得不同,可他这样的人怎么会伤这么重?
算了,救人要紧。
伸手去扶他的时候,她真的很想避开伤口。可是,伤口太多了……没办法,先扶进去再说吧。
屋外,夜凉如水,明月高悬,除了几声虫鸣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屋内,苏晓墨终于长出一口气,再次回坐在桌子旁,为什么会伤的这么奇怪呢?看着骇人,其实没有致命伤,倒好像是故意为之。而且,这外伤就不说了,内伤没两三个月也休想痊愈。联想到他的身份,难道与这个有关?
“不要!”
惊恐绝望的声音,惊醒了不知何时睡去的苏晓墨。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边查看那人的情况。只见他仍深陷梦魇,并未醒来。到底梦见了什么,会如此惧怕?
如玉的指尖轻捏着银针,针尖儿悄悄探进他眉心。银针仿佛浸在碧色的光晕里,仿佛被温柔包围,他竟真的脱离梦魇,沉沉睡去。
一缕阳光穿过窗子,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他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无力地眨了几下,神情有些恍惚。
这是……哪里?
之前的记忆突然撞进脑海,阿英忽地坐起身来。动作过于迅猛,身子才起来一半,就痛得定了格——蹙着眉,微闭着眼,眼角颤抖,痛苦呻吟。
“你醒了?”
忽然冒出的声音吓得他魂飞魄散,忙抬头去看。只见桌边站着一名紫衣女子。这女子的背影娉娉袅袅,好似仙女下凡,阅人无数的阿英也不禁心驰神往。
“别乱动,小心迸裂伤口。”她依然背对着他。
他忽然屏住了呼吸。灵师!这女子身体周围分明是若有似无的灵气。
他悄悄环顾周围,没发现其他灵师,但也没发现能用的武器。只好拼尽最后一点力气,逼出一滴金色精血。
他心疼啊,蕴养了十几年的精血,短短几天已经用了两滴。他目露凶光,恶毒地思忖:无论你是谁,等下都要全身溃烂而死!
阿英以灵力操控,金色血滴以极快的速度射向苏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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