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咋的。就前几天,一个老头,看样子也是个大夫吧。他来的时候正好老四旧疾发作。他拿出一根针——就是这样的——他刚想扎,不知道怎么了,嘀咕了几句就走了。”肖雄回忆着那天的情景。
苏晓墨拿出一根针递给他,让他仔细看看。肖雄反复确认,信誓旦旦地说肯定一样。
苏晓墨又急急地问他,那位老人往哪个方向去。
“玄天宗,错不了。往西走,就是玄天宗。”吴秋十分肯定。
玄天宗?不可能啊。苏晓墨记得苏衡说过,出了珈蓝城就是恶魔的地界。外公怎会一个人去那里呢?
苏晓墨生怕苏衡有危险,立刻就要离开。
“你去哪?”庄子寻拉住她。
“玄天宗啊。”苏晓墨本来就心急,这时才恍然,庄子寻并不知道她外公苏衡,赶紧解释,“这时我们家族秘制银针,我外公说了,全天下没有一样的银针。所以,肖老大他们遇见的拿着银针的老头,九成九就是我外公苏衡。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他,现在知道他的消息了,肯定要去寻的。”
“那封印呢?三月之期你忘了?”
“……”苏晓墨还真差点忘了,“我外公是神医,什么病治不好。我要去找他。”
庄子寻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反问她:“那你知道玄天宗是什么地方吗?”
“要说玄天宗啊,那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肖雄抢答,“咱就不说玄天宗的玄天大神有多玄乎了,就说那飒戈林海,里面那强大的野兽、弃灵简直就是噩梦。还有那玄天神海,也是深不可测。据说从来没有任何灵师和弃灵,能够活着穿过去。”
苏晓墨一听面露犹疑,试探着问:“难道就没办法进去吗?那玄天宗的人从不出来吗?”
“……”肖雄嘿嘿一笑,“其实是有一条相对安全的路,进出玄天宗的人通常会去巫纳雅山,那里有一道天然山缝。那里倒没什么危险,就是风可太大了。”
风大?这算什么,既然玄天宗那么危险,更不能让外公孤身前往了。苏晓墨这样想着,更加坚定了去玄天宗的想法。庄子寻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一起前往。
就这样,虽然前路危险重重,可苏晓墨和庄子寻还是拜别肖雄三兄弟,踏上了去巫纳雅山的路。
第一日,这一路上顺风顺水,风和日丽,景色宜人。苏晓墨心里装着事儿,完全没有心思。
一连三天,两个人都是露宿荒野。第四天下午,正巧前面有一村庄。二人一商量,准备借宿一晚好好休息。待走到村口,只见村口立一块大石头,上有三个大字:敬元村。
苏晓墨和庄子寻并肩而行,从村口望进去,这里似乎与其他村子并无太大差别。
走了没几步,只见一位老婆婆坐在村口石头上。
“婆婆,请问村长家怎么走?”庄子寻半蹲下来,温声询问。
“村长?”婆婆似乎有些困惑,忽然站起来,大笑,“都死了。都死啦!哈哈哈!”
“死了?”庄子寻也跟着站起身来。
“她是疯婆婆,你们离她远点。”
庄子寻和苏晓墨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正站在他们身后。
“你们想干嘛?”青年继续问他们,而疯婆婆继续嘟囔着“都死了”。
庄子寻一抱拳:“我们兄妹是从珈蓝城来的,听说巫纳雅山里有神医,家母重病,前去求药。一路辛苦,想借宿一晚。”
青年略微打量一下他们二人,确实风尘仆仆,随口一句“跟我走吧”,便率先走进了村子。
庄子寻和苏晓墨快步跟上,没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疯婆婆更夸张的笑声“都死了,哈哈哈”。
青年默默走在前面,庄子寻与青年搭讪:
“在下庄子寻,舍妹庄小苏。兄台怎么称呼?”
“庄兄弟客气了。村里人都喊我老七。”
……
苏晓墨闲来无事,从身后悄悄打量他:他手里拎一把斧子,斧刃上有错乱的划痕。肩上背一个竹筐,竹条交错编织,隐隐有一些红褐色痕迹,看样子不是新沾染上的。
这是什么呀?苏晓墨正凝神寻思,忽见有红色液体从竹筐的缝隙渗出来。
“到了。”老七停在一个院子门口,“这是我家,二位凑合住吧。我说宁宁你个小兔崽子,赶紧给我站起来!”
前半句是对苏庄二人说的,后半句是朝着院里的小男孩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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