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女子,肤如凝脂,牟若星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就连右耳的月牙耳坠也格外惹人注目。
“雪落!”柳清客一下冲了过去,把那女子拥入怀中。
雪落笑容灿烂,也毫不迟疑地保住他。
苏晓墨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也不懂得这是怎样的情感。但也终于确认了,弃灵与灵师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完全是你死我亡的。
“苏大夫很羡慕吧?”庄子寻不知何时又站在她身旁,对她展颜一笑,“在下的肩膀也挺结实的。”
结实?肩膀?啥意思?苏晓墨暗自挑眉撇嘴,转身朝老七家走去。
隔着窗户往里面看了看,她一下笑出了声。因为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床上睡得安安稳稳。
苏晓墨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她转身走到老七家西北角的屋子,关门睡觉。
但她没看到的是,宁宁在她离开后,坐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庄子寻站在门口,抬头望了望月亮,笑容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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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苏晓墨使劲儿伸了伸胳膊,整个人在床上舒展开,好似花苞慢慢绽开,花瓣展现出最美的姿势。
“睡醒啦?”
屋里有人?还是男人?
苏晓墨腾地坐起身来,用被子把自己团团裹住,一看,原来是庄子寻。
“你怎么在这?”
“难道苏大夫这么狠心,竟然让我露宿荒野?”地上铺着一床被子,庄子寻赤着脚坐在那里,屈着右腿,右手架在腿上,歪着头看她。
“唔……我是说,你怎么睡在地上……”苏晓墨想起之前他们就是这样将就了一晚。好吧,主要是庄子寻将就的。的确,他不在这又能去哪,为了缓解尴尬,只好假装口误。
可没想到,气氛更尴尬了。
庄子寻禁不住笑出了声,一探身,趴在床边,抬起头问她:“莫非苏大夫心疼我,想让我睡……”说着,他的手指在床上轻轻敲了两下。
“不!不不不,你睡地上挺好的。”苏晓墨赶紧打断他的话,生怕他把那个字说出来。
就在她的脸红彤彤的时候,只听“咚咚咚”的敲门声。
“庄公子,庄小姐,早饭做好了。”
是老七?苏晓墨目露疑问地看向庄子寻,庄子寻此时已经正襟危坐,微微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二人简单收拾一下就出来了。老七与月娘好像丢失了一天,绝口不提宁宁失而复得的事。而宁宁也一如往常,左手拿着小木棍专心在地面上写写画画。不过奇怪的是,老七与月娘这次没有骂他,甚至也不招呼他吃饭。
看来老七与月娘似乎忘记了那一天的事情,这也许不是坏事。那样可怕的事情,还是不要记得为好。因此苏晓墨也不提及,权当没有发生过。只要宁宁安全,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当然,对于柳清客来说,雪落平安无事,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四个人再次聚集在一起,与雪落互通姓名后,也算是互相认识了。
苏晓墨看到雪落戴上了那只耳坠,真是美人与月牙交相辉映。
四人在村子里走了走,看到村子里多了好几个人,应该是镜子碎掉后,里面的人都被放出来了。
他们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镜子忽然碎了,为什么被吞没的人忽然回来了。不过邪术本就是逆天而为,遭了天谴所以失败,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柳清客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与苏庄二人告别。苏晓墨又有三月之期,又要西行寻外公,自然也是耽误不得。
四个人在村口互道珍重,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走了没几步,苏晓墨回头望了望。这里还能看到柳清客与雪落的背影。
“左手……”苏晓墨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可又想不明白。左手拿剑倒也是寻常。于是不再多想。
柳清客完全沉浸在雪落回来的喜悦之中,只顾着絮絮叨叨地讲述这几天发生的怪事,完全没有注意到雪落的嘴角含笑,但眼神冰冷,甚至厌恶。
“雪落,咱们走快一点,争取早日到珈蓝城,到时候就能好好休息了。”
柳清客不知不觉走在了前面,完全没注意到,雪落的脚步渐渐放慢,落在了后面。她悄悄拔出随身佩剑,眼里寒光一闪,二话不说,用力朝柳清客的后心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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