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墨眨眨眼睛,被问懵了。显然傅慈还以为他们是白家人,她不想继续骗下去,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白凝,别闹!”傅慈甩了甩胳膊,两三步就跑到前面去了。
“傅慈哥哥是我的!”白凝狠狠瞪了她一眼,才赶紧转身去追,“傅慈哥哥,你等等我啊!”
“这……”苏晓墨犹豫着,要不要大声喊一句,傅慈就算是你的,也不用告诉我吧。
庄子寻却已经皮笑肉不笑地凑过来:“没想到苏大夫是个招人恨的体质啊。”
“嗯?”苏晓墨斜斜地瞪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拜见宗主!”
原来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第八层。以余缀为首的一众人排列整齐地躬身行礼。
苏晓墨和庄子寻站在最后面,往前一看,这位玄天宗宗主果然很有气势。只见他穿一件暗金色长袍,绣着墨色暗纹。额头宽阔,络腮胡子,双目滚圆,声音洪亮。他过分高大,倒显得身旁的红衣女子娇小了许多。
“这两位想必就是傅慈的好友。”
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目光,苏晓墨还从未被这么多人注视过,一时有些无措。倒是庄子寻笑着倾了倾身,道:“在下庄子寻,这位是我素雪楼的苏晓墨大夫。来得唐突,望傅宗主不要见怪。”
副宗主?傅宗主?这个姓氏可有点吃亏啊。苏晓墨腹诽,要不是庄子寻之前告诉她,傅慈的父亲名为傅延年,是宗主,只怕苏晓墨要回头去看看余缀这位副宗主了。
“苏大夫?”那位红衣妇人急急地往前迈了一步,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苏晓墨。
“我是苏晓墨。夫人是?”
“夫人为何如此?”傅延年扶住白芷音,再看向苏晓墨时,眼里多几分深意,“莫不是这位小友有什么特别?”
“不,”白芷音摇了摇头,“只是没有想到竟有女子行医。”
“中原人杰地灵,女子行医倒也不算什么。”傅延年握住白芷音的手,声音特别柔和。
孟渊上前一步,行礼道:“宗主,若无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苏晓墨有些不敢相信,孟渊不止刀法凶,办起事来也这么凶啊。
“宗主,我想领着少宗主回神储堂练功了。”一位老者鹤发童颜,神采奕奕。
另一位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上前一步,行礼:“韩堂主此言差矣。今年的挑战者有两人,能胜出的才有资格被称为少宗主。若傅慈胜出,便是天选之人。可若不能胜出,只怕还要再努努力咯。”
“莫老堂主,我听说你家的宝贝孙子也要来挑战。”一个脸上挂着笑的中年男子对那位颤巍巍老者说,“你那儿子儿媳英年早逝,你们莫家就这一根独苗,若是赢了挑战,那可真是多亏他们的保佑啊。哈哈哈。”
“冯源,宗主面前莫要放屁!”莫问天抖着手,使劲儿用拐杖敲了敲地,“挑战选拔继任宗主这是玄天大神定下的规矩,有能者居之。傅慈若赢了,我必对他行君臣大礼!”
“嘁!”冯源一笑,扯过一个表情严肃的男子,“耿堂主比较看好哪一位?”
那耿堂主本就严肃得很,忽然被问到,立刻站得更直了:“我听堂主的。”
“冯源,你莫要欺负耿杰,他一向没二话。”莫问天白了耿杰一眼。
冯源刚想开口,便见韩风一抬手,立刻乖乖闭嘴站好。韩风略微往前走了半步,挨个从他们脸上扫视一遍,这才说:“继任挑战是神定的规矩,我们是玄天大神的子孙。无论谁输谁赢,那都是神的旨意。赢的人肩负振兴玄天宗的重任。什么堂主家族的,不是玄天宗的人了?眼光要放长远,莫要蝇营狗苟的。”
一番话说完,无一人敢反驳,全都站好躬身行礼,说一句:“是!”就连莫问天也不敢造次。
傅延年摆摆手,众人行礼后散去。余缀走得极慢,走在了最后。傅延年忽然回头看着白芷音:“你送一下余缀。”
闻言,余缀脚步一顿。白芷音皱了皱眉:“奴家身体不适,先退下了。”说完,微低着头,脸色确实有些苍白。
傅延年赶紧握住她的手:“夫人哪里不适?”说着,回头看向苏晓墨,眼里的担忧尚未散去:“苏大夫,请帮夫人看一下。”
苏晓墨想也没想就走了过来,白芷音抬手制止:“不必劳烦苏大夫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傅延年深深看了一下庄子寻,笑道:“庄老板请自便,本座失陪了。”庄子寻回礼。
傅延年又对着韩风微微躬身:“老师,我先行一步。”韩风赶紧行礼。待他们走后,余缀才转身离开。苏晓墨本想与庄子寻继续去打探苏衡的消息,只听傅慈喊了她一声:
“苏晓墨……”
闻声,苏晓墨和庄子寻回头去看,却看见白凝已经紧紧抱住了傅慈的胳膊,眼睛瞪着苏晓墨。
“傅慈哥哥!你陪我玩嘛。”
“傅慈,跟我回神储堂练功!”韩风适时发话。傅慈乖乖跟着韩风走了,路过苏晓墨身边时,挤了挤眼睛。
白凝本就不情愿放开傅慈,又看到傅慈和苏晓墨对上了眼神,更是气得脸都红了。苏晓墨对白凝的心事毫无所觉,更不知道,白凝在所有人都离开后,手里攥着一颗小小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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