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墨落座后,很是局促。
白玉婵坐在中间,柳清客与柳清复分坐左右,这样一来,苏晓墨只好坐在白玉婵对面。他们三个都沉默着,她自然也不好开口。
“苏大夫,我猜你可能更喜欢这个称呼。”白玉婵慢悠悠开口,“听闻这次客儿受伤,多亏了你的救治。不知他……”
苏晓墨抬头看到白玉婵殷切地目光,赶紧如实回答:“夫人放心。大公子此次受伤,只因所修炼的功法与自身不适合。只要选好适合的功法,自然无碍。”说着,她看向柳清客。
柳清客被她看得不自在,微微侧头。
白玉婵尽收眼底,笑问:“苏大夫认为,什么是适合的功法?”
“嗯?《问寒剑法》吧……”苏晓墨迟疑着回答,不由得侧头看柳清复。
柳清复也不理她,独自喝茶。
此时,白玉婵大概了然。她忽地对柳清客说:“客儿,有时候亲眼所见未必是真,你也应该多看看别处。这些年,复儿他……”
“母亲!”柳清复出声打断,“是我的错。”
见他哀求地目光,白玉婵叹息一声,不再开口。
柳清客反而猛地站起,很是愤愤不平:“从小到大你就一直偏袒他。为什么?就因为他灵力比我强,杀人比我狠?我就是嫌恶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母亲,我相信我的眼睛,绝不会看错!当年那个乖巧的柳清复,我的复弟,早就死了!”
“客儿!”使劲把茶杯顿在桌上,白玉婵喝止他。
柳清客似乎气难平,胸口起伏得厉害。苏晓墨根本插不上话,也完全没有资格插话。一时间,气氛很压抑。
“母亲,孩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陪您用茶了。”柳清复行礼,转身离去。
他一直低着头,背影显得分外落寞。
柳清客看着他离开,张了张口,似乎欲言又止。
“客儿,复儿自幼便极爱黑色,为何从来只穿金衣?你相信你的眼睛,可你没有看到全部。”说着,白玉婵也起身,又对苏晓墨一笑,“苏大夫,若是不介意,便陪我走一走。”
苏晓墨自然不好拒绝,连忙应一声,快步跟着离开。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柳清客一人,显得有些空旷。他的确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柳清复自由喜欢黑色,众人皆知,向来只穿黑衣。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了金色?他倒是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每次外出游历,他总会给柳清复搜罗金色的衣衫、剑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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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仙宗像是精雕细琢的花园,白玉婵正与苏晓墨一起,走在一条林荫小道上。两旁不知是什么树,透着极清爽的气息。苏晓墨被吸引住,想摘一片树叶好好研究一下,又碍于主人在身边不好意思动手。
“没想到你还肯救我的两个儿子。”白玉婵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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