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静吹着,时不时随着几声鸟儿的啼叫,月色朦胧,残月旁边的云像是被什么渐渐隐去,像是在忧伤,像是浮在浅薄雾上的悲凉。
余浣答应去昭都,她知道,如果她以后回了极桑渊,李洲肯定会无聊,如果在昭都的话,南亦和夏柯辞能时常照看,就不至于留他一个老人在院子里对着花花草草说话。
余浣正独坐在台阶上,拿着灵环愣愣的看,传说,这是以九天玄树上最具灵气的枝为基,玄女的泪结成的晶石为玉而制成的手环,又注有极桑渊先主的毕生灵力,上面的四只灵兽也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李洲提着酒酿走了过来,慢悠悠的也坐在台阶上。
余浣收起灵环,看着他坐下又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说道:“老头儿你还没喝够啊,早点去歇着吧,明天他们来接你,你床都下不来。”
“这不是酒,我本来想酿的是酒,没成想…,不过这味道也不错,你尝尝”余浣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和瓷杯。
余浣知道李洲是舍不得离开这儿的,知道他又要面子不肯说这些,“不错嘛,怎么,你舍不得离开这儿啊”余浣自顾自点了点头,“也是,待了这么久的地方,我都有点舍不得,更别说你了。”
“你这丫头,鬼机灵的,你咋什么都知道啊,啊?有舍才有得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虽然离开了这儿,但是在渠洲,很多事都方便很多。”
“嗯?”
“没什么,以后到了昭都可要处处谨慎些知道吗,那儿可不比渠阳城,那里可乱的很。”李洲话里有话,只不过余浣听不出来罢。
“我知道,唉,对了,你的那些花花草草的怎么办?”
“知道就好”李洲回头看了看那些自己照料了很久的花草,“我已经托人在我们离开后将这些搬走了”
余浣很清楚李洲对这儿的感情,而且老人,或许对旧的事物更加看重,她怎么会不知道李洲在想什么呢,无非就是想着让自己能在昭都这个地方更加容易找到回去的线索,“嗯…今天风大,你快回屋歇着吧”
“嗯,你这丫头也快去歇着,明天还要赶路呢”,说着,李洲站起身拍了拍余浣的肩,就朝屋内走去,他的脚步缓慢,背也有些弯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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