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风可不管这些,手上剑不下,对雷家堡主道,“雷堡主,这不知何处来的余家主不敬我堂主之身,便是不敬于大宗,你觉得该如何是好啊?”
雷家堡主知道于情于理都是这余川江的不是,但此次相会他乃是主事人,若是死了人这会能否开的下去还是个未知数,更会有损他的声名。但他也看出来木生风乃是人中龙凤,受不得轻慢,故忙对余川江道,“余家主,此番事起说到底还是你的错。你快给木堂主认个错,此事便算翻篇了。”说道最后又对木生风道,“木堂主你看如此可好?”
木生风不答,只是手中剑翻滚不定。
光头壮汉闭目紧眉,额上青筋爆涨但还是隐下,睁眼咬牙道,“是某不敬于木堂主,还望堂主高抬贵手。”说罢复又闭上双眼。
木生风用剑拍拍光头壮汉的脸颊,笑道,“那快把耳朵捡回来吧,有可能还接得上。”说罢便不再看,继续往上首处走去。
光头壮汉恨恨盯着木生风的后背,也不去捡地上耳朵,而是摸向胯间双刀,只待木生风放松警惕之时奔上前去将其砍成碎花。
“我劝余家主还是按我说得做,不然等会儿掉的就不止是耳朵了。”木生风的声音再次传来。虽是和善之语,却有说不清的轻慢嘲讽。
余川江再按不住心中怒火,抽出双刀奔向前去,怒吼道,“你这小儿欺人太甚!”
话音未毕,双刀已是携着数缕刀芒急驰而出。
待刀芒距离木生风只有一丈之遥时,他才堪堪转过身来。众人意料中血溅满身的情形却并没有发生,刀芒打在木生风的身上好似无用。只见木生风微微一笑,手中剑微抬,光头壮汉的头颅便顺着一抹白光掉落下来。
木生风不去看那断颈喷涌而出的鲜血,转过身继续往上首处走,边走边说道,“快给你家长辈收好尸,不然血多污了大伙儿的眼。”却是说给那黑脸弟子听的。
直到木生风坐在雷家堡主身旁时众人才回过神来。无论刚才起身或者未起身的此时皆是向木生风作揖,木生风一一受过,又问上首的雷家堡主,“雷堡主,你看众人都已到齐,是否可以开始议事了?”
雷家堡主震惊地看上木生风一眼,下意识地点点头。又幡然醒悟,急忙摇摇头。他看余家后辈那黑脸弟子呆在原地不动,心想许是吓傻了,便让自家人去帮忙把尸体收了,鲜血擦去。
余家家主已死,自然没了议事的资格,同时也把黑脸弟子和另一名余家后辈一并请了出去。
过得半刻,鲜血终于被收拾干净,一切又回到起初的模样。虽然少了个人,但看着木生风在上首谈笑风生的模样,却是无一人敢再言此事。
雷家堡主看一切已蓄,强自忍下对下首之人的厌恶之情,轻咳一声,朗声道,“诸位道友,我们皆是困于羌凉城前不得进。如今召大家于此,便是为了商讨此事,诸位皆可畅所欲言。”
但却无人说话,好似依旧沉浸在方才的静默盛宴之中。木生风眯眼看去,众人表情各异,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幸灾乐祸,更有甚者似乎是在强忍极怒,脸色涨得通红。
“某虽兼大宗堂主之责,但也是后进晚辈。不若让某先抛砖引玉献一拙计,也好活跃气氛。”木生风率先打破沉默。
在众人皆向其看过来后,木生风又道,“妖兽大军首领修为在百华境之数,虽集众人之力可以轻易诛杀之,但也会徒增伤亡。故此某建议潜掠进城,尽量不直接冲突。”木生风才不知道众人是否能杀得掉茫茫兽海中的兽军首领,但高高帽子人人爱戴,他自然得先甩出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木生风欲退而避之,想阿谀奉承留下印象的也大有人在。
果然有人立时接道,“木堂主心怀众生,大善。”同时也有数人的附和之声。
木生风含笑看过,默默将此数人记下来。
忽得一声冷哼传来,木生风循声看过去,是一个面目清冷的疤脸男子。
那疤脸男子看木生风向其看过来,竟有些畏缩,但还是咬牙道,“我等共有数百人之数,皆在挂月境,此番强闯有何不可,死了得只当命不好。”却是一个急功近利的偏激派。
疤脸男子一口说完,发现竟无人附和,甚至还有一些隐在人群中的嗤笑声传来,顿时心下大怒。他又往木生风看去,只觉得其笑容中夹杂着无尽的讽刺。
木生风可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如此欠,他看无人接话,只好道,“这位道兄,众人强攻需得先锋前掠,既然道兄如此果敢勇猛,不若以你为先锋?”
那疤脸男子听见此话,顿时脸色煞白,再说不得。
木生风也不欲再增人厌,按下烦躁不已的内心,对众人道,“某观妖兽大军军纪虽涣散,但天上云雾中日夜皆有白鹘雀侦查四方,稍有异类,便会鸣叫示警。白日自是去不得,夜晚也不得行。不若趁其攻城时如何?”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雷家堡主说的。
雷家堡主因木生风抢了其风头,现在更以主事人自居,心下厌恶,但又感其计策可行,故只是微微点头,不作多言。
木生风又叫人把地图升起,一一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如此已是一个时辰后。
“诸位觉得可行的可以帮某查缺补漏,看看还有何能增添。若是觉得不行的也请认真考虑,莫要耽误了大家时间。”
木生风说完便闭目养神,让众人各自考虑。iw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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