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风振刀环身一个满月,将众人逼退,立马拔剑归刀。
拿起剑,木生风便再无暴亡之忧。他不会具体的刀法,大刀用剑法也颇为不合,此刻手握利剑,终于是有了贴身安心之感。
木生风在剑山上最多的便是拿剑与数十人搏斗,如今剑在,那人自在。
他再无使刀时的阻塞之感,婉若游龙般肆然漫步于众人之间。
剑难近他,人难杀他。
过得半刻,渐渐有人倒下,再过半刻,再无人立身。
木生风并未杀这些人,只是打了个重伤。
此时屈难平已经恢复过来,艰难呼道,“你真敢杀我?如今各大门派共助冥络,不是内讧之时。”
木生风哂然一笑,“若是你低声下气,我兴许会放得你性命。死到临头还是不知悔改,不杀更待何时?”
说着手中剑一挥,一道剑光向屈难平袭去。
只听一声“休伤吾徒!”,两道剑气从洞穴口疾射而来,一道打破木生风的剑光,一道则向木生风眉心而来。
木生风只觉时间静止,唯有那纤光剑气在漫长的以太中疾速地穿梭。他感觉手听不了使唤,平常迅捷的速度挣不开如今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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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沼。他只觉大限将至,剑往上,剑气更近。
在剑气出现到打在木生风右肩处,只有一瞬。
木生风最后还是提住刀勉强打乱了剑气的方向,不然现在穿身而过的就不再是他的右肩,而是会流出雪白脑花的眉心。
木生风被强大的冲击力带起,直接撞在身后岩壁上。他还未说话,来人又道“却是有几分手段,野狐氏也有不凡之人?”
木生风抬头看去,是个中年妇人,微胖。他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气机已经被锁定,一旦开口,还不知道多少剑气会将他撕成碎片。看来对方是起了先斩后奏的心思,先把自己当作野狐氏杀了,其他的日后再论。
尽管右肩贯穿,木生风仍然紧握住剑。他现在必须要考虑活命之法。
那中年妇人盯一眼木生风,便快步往屈难平处赶去,检查一番,颇有些暧昧地对着屈难平低语着什么。屈难平脸一下肿红起来,洞穴昏暗倒是无人发现。木生风眼力好,看是看见了,但现在可不是八卦捕风之时。待到俩人卿卿完,倒霉的就是他自己了。
他现在无比的怀念老黑,老黑抗打脚程又快,算得上木生风的逃命神器。可是因为到了此处觉得再无危险,便把老黑留在院子未带着。
若是没有受伤,木生风有九成机率凭借隐蔽之法遁走,可现在右肩血流如注,又如何隐得去。木生风想不出任何办法逃开,只能祈盼瑛流月会带齐渺石来救他。
过了一会儿,那中年妇人终于松开紧握屈难平的双手,站起身来道“听我弟子说,你还偷学了我东城剑法?”
木生风答不出。中年妇人又道“打伤我徒,又偷习剑法。按律当死。”说完便提剑上前,几欲立时斩杀木生风。
木生风被中年妇人气机锁定,一双眼睛颇有些无神,也索性低下头等死算了。
恰时一个声音响起,“玉道友且慢!“
木生风听得是齐渺石的声音,大喜过望,抬头看洞穴口站着俩人,不是齐渺石和瑛流月海还有谁。
名唤作玉苻苓的中年妇人气机被齐渺石一语打断,木生风抓紧机会,大声呼道,“老哥怎么现在才来,你家老木都要被打死啦!”
齐渺石尚未开口,玉苻苓抢先说道,“齐掌教,这野狐氏妄攀亲戚,不若让我替你宰了他?”话未说完,已是飞身向木生风头颅而去。
玉苻苓刹那已是提剑出现在木生风面前,一手引刀而下,木生风甚至还能看到玉苻苓眼中清冷的嘲弄。
但听齐渺石轻声道,“玉道友莫要自误。”玉苻苓手中剑再不能下,堪堪抵住木生风喉咙。
玉苻苓手上作力,脸上显怒,一把银剑在木生风喉咙处颤抖不停。木生风心下紧张,还是忍不住说道,“玉小友切莫紧张,我的头颅可是金贵得很。”
玉苻苓本想着既然杀不了了,不若收剑日后再图报复。木生风一番话却是惹得她怒气大升,喝道,“黄口小儿也敢口出狂言?”说着“找死”却如何都砍不下去。
“玉道友知道前阵子高祖归乡的事吧,木小弟便是高祖的亲传弟子。再如何做玉道友还是要想得清楚。”齐渺石传声道。
玉苻苓眼中震惊之色一闪而过,不甘道“此前是苻苓冲昏了头脑,这本就是个误会。”
齐渺石心中还有其他事,只要木生风没事便行了,坡下驴道“既如此,误会解开便好了。玉道友还是趁早回返吧。”
玉苻苓当下话不多说,卷起东城剑派众人便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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