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灵子对他们来讲,也是异常珍贵的,这些死去大半年的的妖兽,一头才能换取一块灵子。
这些人都是一个村的,互相熟悉,为了生存,他们像狼一样去经受饥饿和寒冷,像鸟一样去跋山或涉水,从不怕寒风凛冽或者狂风暴雨,虽然他们的手掌变得粗糙和厚实,脸上布满刀疤和伤痕,可依旧无愧于一个男人的称号。
灵子能换食物,能换一些村里生存必须用的药品,这是这帮人起早贪黑的初衷。
这些东西可能对一个修士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野外的村庄来说,是生存的基础。
至于这群人口中的吕轼,和他们不一样,吕轼是一个有门派的修士,起点要比他们好得多,因为小时候受过他们的恩惠,这两年每年都会拿出一些灵子以及药品无偿的送给于他们,一来二去,彼此都非常信任。
吕轼把肩膀上的妖兽随意的仍在地上,这几头妖兽对于他来讲,不算什么,再说本来就是送给他们的。
顺手拿起李老三手中的酒葫芦,吕轼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在外时间太长,虽有法力抵御,可哪有喝酒御寒来的舒服。
这是村里自酿的土酒,入嘴全是满满的土腥味,口感不好,可是够辛辣,够火烈,这就足够了。
“三哥今天运气确实不咋的啊,本来我一头妖兽都没碰上的,可是我们家的黑铁随意找地撒了个尿,竟然发现四只妖兽,可算是天意。”吕轼擦了一下嘴巴,笑呵呵的打趣道。
“我要是有黑铁,起码能发现五只,可惜啊,天妒英才!哎!”李老三酒水掺杂着口水,看了一眼神俊的大狗,酸酸的道。
“你们这些人,又在佛门清净之地喝酒吃肉,也不怕佛祖怪罪你们。”
几个人正说着,从内堂走出一个圆脸和尚来,慈眉善目,正是这寺庙的当家人,外号圆莲大师。
身边跟着一个小跟班,七八岁的小和尚。他是村里的孤儿,身世可怜,经历悲惨的事件,吓得至今不会说话,却弹得一手好琴。
众人闻声笑了笑,都了解和尚的秉性,敬重他的身份和地位,却没太在意他责怪的话。
圆莲大师是位真正的高僧,深信因果,戒定慧功德,集在仁者心,为了不让附近村子吃苦,杀生,造业多了去了,但都是为发愿解除众生苦难而做。
他怎么可能怪罪为村里,而生死奔波的人呢!
“圆莲大师好!”吕轼闻言,赶紧起来,两手当胸、十指相合。
这位和尚,是吕轼爷爷的好友,一生光明磊落,也是村里的守护神,能守护一方水土,功夫自然不弱,甚至是这群人里面最强的一个。
他是吕轼非常尊敬的大师,也值得他尊敬,为附近百姓所做的事情不提,单单救过他的性命,就值得他这样做。
至于吕轼的爷爷是一个正宗的风水师,吕轼父母早亡,打小跟着爷爷长大,到现在,脑子里都没有父母留下来的任何印象。
从小混迹于江湖,无数次被当作骗子一样横扫出门,生活的磨砺,生存的艰辛,使得吕轼对人情世故懂得比一般孩子要早得多。
爷俩在一起,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自然而然的,他有事没事的就开始接触风水知识,喜欢读书也是受爷爷的影响。
从小的学习,使得吕轼八岁的时候,已经熟悉大部分的风水知识,再加上自身天赋不错,经过五年的刻苦修行锻炼直至现在,从最艰难地感受气机,到现在的炼气期一层,这速度已经算是远远超过同龄人。
在整个门派中,在十三岁的同龄少年中,这种天赋也能名列中上。
修士性通畅而聪慧,学习多了,那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会的东西远远超过一般的孩子,谦逊而懂得回报的个性,自然更容易赢得人们的好感。
“最近你辛苦了,我代表村子感谢你一直以来的付出。”圆莲大师见了吕轼非常高兴,慈祥的说道。
“好久没和你下棋了,来博弈一下吧。”
圆莲大师生平有俩爱好,一是下棋,二是植物研究。
下棋是自身爱好,植物研究则是为了拯救苍生。
对弈不能不争,圆莲大师神情潇洒,望之如神仙中人,然局势紧张,也会头上青筋暴露,如威怒明王。
吕轼身为修士,再加上从小的锻炼,算力超出常人几十倍,真要认真的话,怕圆莲大师一次都赢不了,不留痕迹的输输赢赢,看似激烈的搏杀,只让能让他高兴就好。
报恩的意义不在于你人生取得多么大的辉煌,而在于有懂他的人,在一旁静静地陪他待着,不言,不语,享受此时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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