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说:“可是它还一直挂着”。
“放心好了,会有人买得,这种东西不悉卖,或许早已名花有主了。而让它挂着,是为了让买家能很快看到它,不然躺着谁能看到,而且还占用面积。这摊位就这么大,它一躺下那不是影响卖家的活动空间,挂起来那才能显示出大鱼本色。当然,这鱼得有价值,你要是挂条鲨鱼,那它只有观赏本色了。当然,卖家也不会挂条鲨鱼的,因为这里是海鲜市场,不是海洋博物馆。”父亲如是说道。
黄毛似问似说道:“那这样大的鱼应该比较少的吧?”
父亲回道:“不多,毕竟这种大鱼也已经处在生态链的上层了,你想它长得那么大的个头要吃掉多少鱼。我们去看看其他海鲜”。说着,黄毛跟着父亲看到了不少海鲜,有的已经很少见了。不过,大个头的不光是金枪鱼,有的鱼个头也挺大的,只是叫不出名字而已。一来这种大鱼价值也不高,二来体型太大的鱼,比如说带鱼、银鲳鱼,那肉也不太好吃,所以售价不会太高。不过,黄毛还是被一只大墨鱼给吸引住了,看起来这只墨鱼至少有一米长,还是颇能吸引众人的眼光。
黄毛得意地对刘漆说:“漆哥,我们那边还能看见一米左右的黄鱼呢。”刘漆问:“大黄鱼还是小黄鱼?”李涛调侃道:“黄毛,那么大的黄鱼是被你钓上来的,还是被你捕捞上来的?”黄毛回刘漆道:“不知道,应该是小黄鱼,不过这种鱼很少的,只有在大的海鲜市场才能偶然看到。”科阳说:“按理讲,这种鱼应该早被人买走了,不太可能还会流入到市场。”
黄毛说:“不知道,也许在等买主来吧,毕竟这么大估计鱼贩子之前买得太多了运不走吧。”
科阳说:“这个理由太牵强附会了,这种鱼不会太重。如果它没有被鱼贩子收购,那唯一的理由是渔老大要价太高,我想是的。”
“有什么好想的,没什么好想的。”李涛说。刘漆问:“小环,你们那边有大的海鲜市场?”
黄毛回道:“我们那边没有,但是附近有”。科阳问:“黄毛,你跑海鲜市场干什么去?”黄毛回道:“我跟着我爸去的,他在那边有业务”。至于自己父亲在做什么生意,黄毛没有说。实际上黄毛的父亲也是做海鲜生意的,负责给海鲜穿上一件漂亮的“外衣”,销售给顾客。黄毛当然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搞批发包装的,而且还赚了不少钱。
从父亲口中黄毛知道现在搞精品化包装很赚钱,尤其是内地的市场很大。父亲对他说,就是那些海鲜的大礼包在内地的销量不错,主要对接那些机关事业单位,还有一些大的企业。科阳也知道一些,他问道:“黄毛,你们那边是不是也开始把海鲜精品化了?”“早就开始了,那些冰冻的海鲜多是包装出去的,新鲜的都被本地人吃了,卖不掉的冰冻起来再包装一下转卖出去”。黄毛回道。
科阳说了一句:“跟我们那边差不多”。
在刘漆看来这也很正常的,他看了看黄毛,笑了笑,说:“小环,我觉得岑蓝还是挺惦记着你的,每次碰到我,她总是会提到你”。黄毛听到刘漆的这番话后,表情不是很自然,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岑蓝会想起他。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外传,坏事传千里。黄毛的毕业问题时刻牵动着岑蓝的心呐。科阳打趣着说:“黄毛,有个想你的人不容易呀”。黄毛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在刘漆看来,黄毛是轻易不会动表情肌的。——考20多分还是七八十分,在黄毛的脸上你是读不出什么变化的。也许他的内心会有一些波澜,但是表情依然平静如水。进入大学以后,随着年级的增高,黄毛已经看淡了分数上的荣辱,正所谓,考试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者,才能淡然也。当然,黄毛只是对这种应试感到疲乏,几近麻木了。他不在乎别人为此笑话他,反而对这些人颇为不屑。正所谓:
一心一意为应试,为用之识有几分?
辛勤学习把书读,多是争名获利耳。
纸上得来终是浅,学以为用才是真。
别人笑我混大学,我笑他人看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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