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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整整一夜,在玄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攻势下,书来还是没答应做他的弟子。
这使得玄竹对着头顶上的夜明珠,悲叹的道了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书来则无趣的白了他一眼。
又过了三日,大小宗门修士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其中属圣神宗走得最急迫,似是一刻也不想停留在剑阁,如今只剩白虹阙一家在此。
剑峰崖边,沈丞与一中年美妇人并肩而立,饱览黎明之际的云海之景,即便前者早已看过无数次,却依旧怀揣着欣赏之情。
望着好似近在眼前的一线白,中年美妇人赞叹道:“当真是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白虹阙中,能与沈丞并肩而立的除了樊圣,也只有太上长老了。
说起白虹阙的太上长老蚩呓,数百年前便名震东域的真圣,辈分比起樊圣还要大一辈,就连沈丞在她面前也得出于尊重的道上一句前辈。
“那孩子如何了?”
蚩呓美目看向沈丞问道。
沈丞说道:“已无大碍。”
蚩呓又将目光投向峰林间,说道:那便快些让他俩认识吧。”
沈丞轻飘飘的说道:“也许他们不会同意。”
蚩呓笑到:“这可由不得他们。”
沈丞有些迟疑道:“那......谁来?”
蚩呓说道;“自然是由你家那小子主动呗,这等事哪有姑娘家先来的?”
沈丞微微颔首,觉得言之有理。
……
……
三日的蕴养,书来双手的筋脉逐渐恢复了一些韧性,但依然提不起重物,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
所以在玄竹的要求下,千山暂且由他保管,等过几日书来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交还给他。
紫堇色的法阵下,书来斜躺在玉榻上翘着二郎腿悠闲至极,那双与小臂有着明显色差的手掌,持续地伸入担在肚腩上的陶罐中。
甜滋滋的蜜饯入口,让他多日来渐渐无味甚至泛苦的舌头如获新生,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稍显空荡的洞府中,这阵吧唧嘴的动静多少让人膈应,玄竹正盘坐在地上定息存神,“噪音”不断入耳,让他眉头稍皱,想发火却又不敢,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道:“这是师兄的洞府,不得造次,不得造次......”
不多时,沈丞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盖过了那阵吧唧声,玄竹立马来了精神,认真聆听,只不过没一会他的表情便逐渐凝固,等到话音落下后,看向书来的目光盛满了异色,神情别提多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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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闻斋作为剑阁安排贵客的居住之所,不管是所处的位置,还是构建用的材料都极为考究。虽坐落在剑阁腹地,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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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主峰,视野被峰林遮挡,听不见也看不见,可偏偏取名“望闻”且整座山布下了严密的阵法,打消了某些人想要窥探剑阁传承的图谋。
用料上也都是取自寒山深处的千年古木,虽然素净,但经历数千年的岁月也不曾有丝毫变化,像极了剑阁修士手中的飞剑。
朝晖下,一大一小两个胖子前后走在古色古香的石路上,脚步有些仓促。
“到底何事?”
书来见玄竹的行为处处透露着古怪,肯定有事瞒着。
走在前面的玄竹脚下一顿,扭头看向书来,咧嘴一笑,说道:“自然是好事,去了你便知道。”
说完就自顾自的向前走去,书来眉毛微挑,只得半信半疑的跟了上去。
又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抬头看去,一栋精致的二层小楼自石路一侧幽静的林中冒出,随后的一段距离,视野越来越开阔,相似的楼阁也是越来越多,粗略数来竟有数十栋,自半山腰起错落至山顶,只不过尽是无人居住。
山顶处,月怜端坐于堂内,吹了吹盏中的热气,倒映在清茶中的影子也随之扭动。
细细品上一口,明明是热茶却有一道沁人心脾的凉意灌入喉中,将内心深埋的那点躁意顺带抚平。
“灵泉水配上寒茶草,果真妙不可言!”月怜心中赞许道。
随后将目光看向门口,银色的姑娘静静地坐在门槛上,托着香腮遥望着已是看了数日的峰林,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怜见此有些怜惜,心想就算这峰林再如何壮美,怕是她也早已看腻了,不过.....
“月道友,在此住的可还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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