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白裙女子听得很认真,单听对方讲述便能感受到那一战的凶险。
红衣女子接着说到:“我在山中养伤期间细细思量过,忽然发现这其中存在一些疑点。”
白裙女子疑惑的嗯了一声。
红衣女子正要接着说下去之时,忽然飘来阵阵浓烈的酒臭和汗臭混杂而成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之气。
二人微微仰面,便看到一个模样恶心的疮脸泼才面带淫笑的在她们之间来回巡视。
……
“滚!”
红衣女子寒声吐道,声音所带的杀意令在场的所有人瞬间邪火灭了半截。可这光头好死不死的,也不知是邪欲太盛蒙了眼,还是没有察觉不知不畏,偏偏不曾退去半步,反而出言调戏道:“呦呵,小娘子火气挺大呀,爷就好这辣口的,不如……爷带你回去降降火气如何?”
说罢便伸出两根手指探向红衣女子的下颏。方才中年男人的话貌似也也起了些警示,光头探出的那只手掌被一层无形的真元所包裹,明显带着几分警惕。
红衣女子见势不再言语,而是张开贝齿轻轻呼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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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在众人的凝视下,光头突然打了个哆嗦身体开始寸寸结霜,哗啦一声,数十块完整的肉排散落在地,鲜红的表面流不出一滴血,其中一块肉排上的眼睛尚还留有邪意。
接连不断地噼嘭声响彻在三楼,众人眼见如此一幕哪里还敢继续停留,顿时一窝蜂的向楼下涌去。
二楼的酒客见状个个纳闷,惊愕的看着他们因为拥挤而卡在楼梯上的情形,心想这一个个都让鬼撵了吧。
殊不知在三楼众人的眼中,刚才的一幕比见鬼来得恐惧更真切。
“站住!”
红衣女子神色如常,扫了一眼楼梯口处的人群冷声说道。
混在人群中那个与光头同桌的中年男人被这一眼扫过,只觉得身体须臾间开始麻木,接着是寒冷,冷到骨髓的那种。
“不走别挡着,给老子滚开!”
排在他身后的大汉见他愣住不走,情急之下直接抓起他背上的衣衫,将他丢回了三楼中央,顺带还砸坏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少了一人,空间便出现空余,没一会的功夫楼梯上的人便跑得干净,偌大的三楼只剩下三人和一地肉排。
中年男人惊恐的盯着眼前两截冻得僵硬的手指,指尖微微翘起,距离他脸上的八字胡不足半寸,隐隐能闻到一阵恶臭。
红衣女子再度扫了他一眼,中年男人顿感身上寒意消退,然后翻身立即跪在二人面前,哆哆嗦嗦的说道:“二……二位前辈,这贼……贼子所行的恶事属实与小人无关啊!
望前辈大舍慈悲,饶了小人一命吧!”
“聒噪。”
白裙女子觉得很吵,轻吐了一声,登时便让中年男子闭了嘴。
待他闭嘴,红衣女子才淡然说道:“我又不是和尚,如何舍你慈悲。”
像中年男人这样终年浪荡江湖的散修经验何等老道,转念一想就听明白了对方的话外之音,遂问道:“不知前辈想要什么,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刀山油锅,一趟而过!”
红衣女子面露嘲弄,说道:“我且问你,这靖平城的天宝斋在何处?”
中年男人犹豫数息后,试探道:“我说了,前辈可饶我一命?”
“你不说,即刻便死。”
说完他迎来的就是这么一句死亡威胁。
男人赶忙说道:“您可以问问此间酒楼的掌柜,靖平城内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白裙女子这时传音给红衣女子:“你找天宝斋做什么?”
对方应道:“买消息。”
……
二人起身离去,如此,三楼只剩下跪在地上一脸呆傻的中年男人,和其身前刚化开的带着粘稠鲜血的肉排。
空气中有腥味渐起,盖过了新漆的桐油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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